“那个,你先吃点这个吧。”她从塑料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保温盒,一打开鱼片粥的香糯味道,一下蔓延了整个房间,“我没买到材料,所以只能去快餐店买了,趁热喝吧。”
“你不在乎?”他突然开口。
话一出口,薄勋就看到女孩儿的身体僵硬住,她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笑出来,背对着他声音颤.抖却克制着让它稳定:“你说什么?如果是刚才的事,我忘记了。”
男人离开了厨房。
端着保温盒的手指绷紧。
忘记了,是似乎不在乎他给的伤害,所以才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忘记?
背对着他的容纤语,手指同样紧绷着,连带浑身上下的力道,都费劲的融去筋骨血肉里,强迫自己站立在原地不颤.抖。
开始处理起醒酒汤起来,因为是事先买好的东西,再加上她做过无数次,所以煮出来的汤很快也很好闻,有她自己的风格在那加了点其他东西混杂。
“喝点这个吧,不然明天起来头会疼。”她将醒酒汤端到男人面前。
薄勋抬头瞥了她一眼,随手端起碗来抿了一口,和记忆中的味道相差甚远,但是她煮的汤味道好到让人怀疑这到底是醒酒用的,还是配合饭菜下咽精心熬制的汤料。
他皱眉,将碗放下:“和你姐姐煮的,差太多。”
容纤语有些错愕,姐姐什么时候会煮汤了?这么想着她也没说话,静静的站在那,看着碗里的汤表情无悲无喜,但是,只有她知道心底那一抹破碎的光到底是什么。
过了良久,她没开口薄勋倒是把汤喝完了,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那个……”
“还有什么事?”他不耐烦转头。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提醒你,你的睡衣被我放在第二层的夹层里了,我怕你找不到,所以才想把你叫住告诉……”
她话还没说完,原本已经离开一点的男人重新折返,单手拎起她的衣领冷笑道:“谁准你动我东西?”
他的力气很大而且还有残留着的愤怒,气势凌厉却又格外矜贵优雅的动作,让她既是痴迷也有几分畏惧,被他那么提着身体僵硬的很,手指也不自觉的回缩进掌心中。
声音倒是不卑不亢:“好,下次下雨的时候,我不会再多事帮你收衣服。”
薄勋清晰的看着她的瞳孔中,隐藏着畏惧和害怕,可偏偏她表情是完全的坚毅,像是在寒风中盛开的君子兰,既有花的娇弱,又不失那抹刚阳。
这不像是个侧写师,倒像是个不服输的女兵。
“呵。”
他的笑像是一种讽刺。
容纤语知道,他的笑是在说她不可能对他的事袖手旁观。而更深的,是在嘲弄她对他的感情深的能让她对他的坏忽略不计这是他没有表达,但是她能感觉得到。
他回到了卧室,门也关上,将她隔绝到门的这一端。
她很不幸运的爱上了他,很幸运的与他结婚,又很不幸运的被他再平常不过的举动,伤的遍体鳞伤。而再接下去,不管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她……无所谓了。
大概所谓心死一瞬间?容纤语想着,扬起了头让酸涩的眼眶不泛起泪来,抬手揉了揉眼眶,她没有客房的钥匙只能在沙发上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