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的很。”杀帝没有多说,将酒一饮而尽。
“那位是……?”
“我的儿子。”
“嗯。”
两个男人一直在那聊天,容纤语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僵硬着身体站起来的,反正就是站立在那显得无比可怜,薄勋侧过余光,心里涌出一股烦躁来。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见不得她有一点可怜难过了?女人就是麻烦。
“这是我的妻子,容纤语。”他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开口。
“哦?你居然结婚了?”
薄勋颔首,侧过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能让他性子这么寡凉的人做出这种举动来,杀帝虽有些意外他结婚这件事,但是也没再怀疑什么。
而且这个女人的确挺不错,看起来白白净净还停惹人喜欢。
“恭喜。”他吐字。
“多谢。”
紧接着两人又往其他什么地方带过聊着之后,杀帝才离开两人身边,他一走,薄勋便把手放下。容纤语感觉到肩膀上的温暖撤走,忡愣了一会,讪讪的跟随他坐下。
伤心的情绪并没有蔓延多久,她脑海里一直在翻阅刚才薄勋和杀帝对弈时候说的话。
他说他的妻子在不久之前过世,这一点对上了。
他说他自己在修身养性,但是很明显如果是真的修身养性,他就不该到这来。
还有,他说现在在家里金盆洗手带孩子,那么他的那些部下去了什么地方?而且如果是金盆洗手,又为什么要带孩子来这种鱼目混杂的地方?
她沉思着,思绪越渐飘远。
薄勋朝着她瞥了一眼,看她垂眸在想心事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动作伤到了她,薄唇几番掀动却完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冷俊的如同刀削的五官微露怅然,紧接着就强迫自己,重新看着酒面。
“会不会是雇佣的关系?”
“也许。”
“……喂,薄首长,你稍微用点心好不好?”
“这是你的工作,不是我的。”男人冷冷的回答,几分疏远的态度让身边的人很不好受。
这种若即若离,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在她心脏的位置上割着。
是啊,这是她的工作,所以她为了工作去哪也就跟他没关系了吧?容纤语承认自己是在负气,轻声跟他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之后,就站起了身。
这个酒店很大,可是她没有手机身上也没有钱,能去的地方十足有限,走来在去竟是真的去了洗手间。
打卡水龙头,捧了些水将脸上的妆容洗去。
没有了那些化妆品的遮掩,她的面容反而更天然纯真,少了一份带有胭脂气息的成熟,多了些让人赏心悦目的自然感。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稍看了一会儿之后,手指慢慢的抚着小腹,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眉眼间浮上一层平常不曾有的母性柔和。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一个男人贴着她站好。
“纤语。”
她回神像镜子里望去,陆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他的眉目清秀带着温柔的气质,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向她的发丝,轻轻撩起她垂下的不规则的几缕,帮她撩到耳后去。
他的动作自然到,好像已经为她做了很多遍一样。
容纤语躲开:“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