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穿戴完整的薄勋从房间踱步而出,他闲庭信步的迈着长腿到容纤语的身侧,边走边抬着手扭动着手腕上的纽扣,眼里的光浅浅淡淡却是冷的至极。
他的目光向来都是目的明确直接威胁。
“见色忘友。”白御吐槽了一句后,倒是安静了下来,连视线都不往容纤语那边转。
可是,她倒变得非常不自在起来,薄勋一出来她就感觉浑身上下不自在。还记得在很久以前,她还是单纯对他爱慕的时候,只是会有些害羞。
而现在多了的其他情绪,复杂到她都不知道是些什么。
反正或多或少会有些害怕吧?她想。
“对了。”白御又把头转了回去,“你换了这么久的衣服,是带了枪?”
“嗯,你会不会用?”后一句话是转过头,跟身边的容纤语说的。
“如果只是上膛开枪的话。”
“扑哧。”一旁的白御笑了起来,“你这么谦虚也太过了吧,我这个被你伤的住了一个月医院的头号嫌疑犯,可是一点都不服气啊。”
薄勋不悦的皱眉:“你今天的话特别多?”
“当然是因为对你的女人有兴趣,不然我们公平竞争吧薄勋,我看容警官跟你在一起好像也不是过的太开心,你看她瘦的,真可怜。”
男人将视线转到她身上,惊鸿一瞥后就收回了视线,给了她一把很小巧的女士手枪之后自顾自的上车,容纤语愣了愣,连忙在身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枪好好的藏在里面。
车内,薄勋凝视着她尖尖的下巴,还有带着不太自然病态苍白的小脸,表情变幻莫测。
方才他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她和白御对话间,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大搞是因为她职业的关系,在与人交往的方面有足够的天赋能更胜一筹。
可是自己一出来,什么都改变了。
她变得视线空洞焦躁不安,白御明明是在讥讽她,可是她却像完全听不见一样,呆愣愣的收好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就那么不让她待见?
呵,女人真是多变。
“容警官,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好像说过你从不穿裙子。”
打断他思绪的,是和容纤语一前一后上车的白御的声音。
“嗯,穿裙子很麻烦,裤子比较方便。”她说着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白.花.花的大.腿,如果这件衣服不是薄勋买的话,她怎么也不会选择穿上它。
薄勋从口袋中拿出了雪茄盒,刚要拿一根点燃,却想起她现在正怀孕着,便把盒子重新放回了靠近左心口内袋的盒子里。
“但是你穿裙子的样子,更好看一点,反正我挺喜欢。”
“闭上你的嘴。”
“看来是有人吃醋了?ok,我不说话了。”
吃醋?薄勋会为她吃醋?那除非是太阳围绕着地球在转,星星和月亮全部听她指挥,不然就是太阳从西边升起然后在南边落下。
“既然知道,就最好保持安静。”
这话一出,前面的人连应的话都没有,显然一副装死的样子。
容纤语侧头怔怔的看着身侧的男人,就连他转头过来看她的时候,都完全没有收走自己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她这个被所有人称赞的侧写师,却侧写不出他眼睛里的情绪。
哪怕是一丝一点,都完全没有。
“好看?”他的话里,带着讥讽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