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勋渡步进房。
今日从军区医院离开之后,来了一位侦探毛催自荐,最后审核出来是个间谍,他审了很久才得以抽身离开,也不知怎的,原本想要回到自己房间里的他,竟然脚步轻飘的到了她这来。
一眼就看见抱着抱枕,迷迷糊糊已经睡了的她。
“妈,我好想你……好想你。”她似乎是在做梦,笑着也哭着,“我好爱你啊。”
话好心酸。
酸到他站在那,都觉得心脏在疼。薄勋皱了皱眉驱散了心里那些多余的被触动的感受,他不喜被情绪影响的感觉,容易让他失去对一件事的判断。
就比如说现在,他原本是想抱她回床,但是转念一想那房间死过人,晦气的很。
于是脱下自己的迷彩盖在她身上,抱她出了房间,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
其实他的房间也并没有多豪华,军区的人都实在,不喜欢搞那种虚头八脑的事情,只不过比起容纤语住的宿舍的确要好不少。
至少洗澡的时候有浴缸,装潢也是特地找了知名设计师用的德式风格。
脱了鞋,脚面接触到的地方,都是黑色的毛绒地毯,薄勋抱着她直径走进自己的房间里。黑色的被子上,她的肌肤嫩白如雪,一头青丝如同海藻一般浓密,向着四周散开。
她圆滚的肩头半露在外便,像是果冻一样诱.人。
“妈妈……”声音低低的嘴角勾着笑,梦到的东西似乎让她倍感幸福。
有着轻微洁癖的薄勋,第一次让一个女人睡在自己床上。
他大概是疯了吧,才会觉得这样的她格外的渺小,似乎是需要人精心呵护一样。
动作比大脑先行动,他侧身躺在床上,握住了她的手扣在掌心中。感觉到身边有温热,迷迷糊糊的容纤语直接靠了过去:“不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明知道她不是在跟他说,可是薄勋的心尖还是有种异样的情绪蔓延开来,嗓音几分磁性沙哑,轻掀唇:“好。”
也不知为什么,薄勋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电影宣传词不需要幼稚的发誓,而是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很真诚。
果然,他是病的不轻。
他陪着她,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
容纤语没着急睁开眼睛,毕竟伤疤还在那疼的很,而是先嗅了嗅周边的味道。她之前是在沙发上的,可是现在不管怎么样触碰四周,她都感觉自己应该是在床上才对。
“早。”男人察觉到她的动作,翻身扣住她不安定乱动的小手,“大早上不要乱摸,容易出事。”
他声音安雅磁性到极点,她只是一听浑身就开始发软,一点点的回缩手指,不敢再在他身上造次。缓缓掀开没受伤那只眼睛的眼皮。
盯着身侧的他。
“我,我怎么会在你这里?”她口干舌燥。
男人睁开眼看她,双手收紧了些;“看你一人在沙发上有些可怜,捡回来了。”
容纤语稍稍有些郁闷,他那句话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动物一样,居然用“捡”这个字来形容,也太过分了一点吧?
她心想着,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紧接着心里就又升腾起了一种恐惧的感觉,之前她可是惹了他的,虽然几天的时间过去了,但是薄勋的气应该没那么好消吧?
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恰好和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对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