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雷眉头微皱,眼眸一转,看见一位披着白色围裙的金发大婶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心知有戏,凑过去道:“这位大婶,你知道原因吗?”
金发大婶眼眸骤亮,又有点犹豫,显然是听见店长说不在人背后嚼舌根子的话。
“大婶,我们一边详谈,”白雷笑呵呵,伸手拉过金发大婶,去镇子外的林子。
大婶老公倒没有怀疑,自家婆娘的性格他了解,偷人不会,嚼舌根子,那是溜得不行。
“小伙子,不是我说,威廉叔家那真叫一个惨,想当年。”一进入无人的地方,金发大婶滔滔不绝地抖出来。
白雷几次想打断插嘴,都被她怒气冲冲瞪回去,看架势颇有几分将军发号施令,闲杂人等不许废话。
大约煽情铺垫十几分钟,金发大婶进入正题,叹道:“威廉叔原先是家庭美满,有一个恩爱的妻子,一个事业有成的儿子,乖巧儿媳和可爱孙子。谁知在三年前,三月一号,他儿子和儿媳带着孙子去见外公,半途遇到海贼。”
说到这里,金发大婶面上浮现出愤恨,骂道:“那些天杀的海贼将满船男人统统杀掉,稍有姿色的女人卷走,威廉叔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气得吐血,满头乌发皆白,威廉姨承受不住打击,也去了。”
白雷默然,倒没有打算为海贼辩解什么,他想要当海贼,不是为让人恐惧,也不是为金银财宝,女人。
他就是想要自由,无拘无束地横行在大海,见识从没见过的美景,经历刺激的冒险,和一群伙伴大开宴会,打飞看不顺眼的家伙。
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形象,他一点都不在乎,也不会为海贼二字辩护。
那些同行想怎么做,他管不住,要遇见伤天害理的货色,他也就是一拳揍飞。
金发大婶叹道:“可怜威廉叔性格倔,说不要海军帮忙,非自己练剑去报仇,三年不断干赏金猎人的工作,就是为追寻目标。”
白雷听到这里,眼眸一亮,急切道:“威廉的仇人是什么海贼团?”
金发大婶身子哆嗦一下,面色有几分恐惧道:“炼蛇海贼团的首领巴扎菲,价值一千六百万的大海贼。”
在悬赏金最高两千万的东海,一千六百万已经是不得了的大海贼,放在伟大航路前段,这样的货色分分钟被教做人。
他眉头微皱,倒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在哪里听过呢?
他努力回想一会,最后恍然大悟,叫道:“这不是凯因押送的那个海贼嘛。”
他想起来,昨天听凯因说过,要押送一个叫炼蛇的凶狠海贼,说是要送到支部基地枪决,时间就是明天早上八点。
由于赏金太少,他没有注意,以至于一时想不起来。
金发大婶眼眸亮起,好奇道:“小伙子,你和凯因上校是什么关系?炼蛇被上校抓住了?”
一连两个问题充分暴露出金发大婶的好奇心。
“抱歉,我有事先走一步。”白雷没回答,直接跑路。
金发大婶脚一跺,大骂道:“滚蛋,勾起我的好奇心居然不满足,亏我和你说了那么多消息。”
白雷跑到岛屿西边,在一片漆黑似铁的乌木林内,一栋有宽阔庭院的豪宅坐落在半山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