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跃飞端着热水跑进来:“刚好一分钟!”
陈援武:“你看着,我去找护士来。”
陈跃飞连忙道:“不用。”一伸手,按住江筠的脚,一手抓着被子快速一扯:“看,好了!叫护士多麻烦哪!”
护士一来,又是刀又是剪子的,一秒钟的事儿非要给你搞十分钟。
江筠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无声的惊喘呼痛,整个人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暗红色的皮肉上,血珠和粘液混在一起,只有疼的人才知道有多疼。
陈跃飞的得意只维持了一秒钟,立即道:“我去找护士拿药膏和纱布来。”
陈援武只盯着江筠的脚,心疼的在伤口旁边点了一下:“疼吧?”
他的手指像是带着电流,江筠的小心脏猛地一跳,控制不住的脸红了,连忙摇头。
陈援武给她套上长袍:“车上有我的大衣,你先将就一下,车就在医院门口。”
护士进来,给江筠上药。
陈援武叮嘱:“消炎粉上厚一点,不能粘住纱布!”
看着江筠疼得脚趾一缩一缩的,他的心尖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陈跃飞跟着护士去给江筠拿带在路上要用的药。
陈援武拧了毛巾,动作轻柔地替江筠把脸擦干净,用手指给她顺了顺头发:“就这样吧。”
陈跃飞拿着一大包药冲进来:“够用一个礼拜的!”
陈援武没有接,凑近陈跃飞的耳边,将声音放得更低,轻声交代:“一号想叛逃,小筠在这里,若是有人想有心定罪,不说她救了人,反而说她想跟着一起逃跑,就没法保住江叔叔了。人我立即带走,你跟你们连长说小筠跟这次机密任务有关,不得泄露任何消息出去。”
把特许通行证给陈跃飞看了一眼:“是这个部门负责执行的机密任务!”
强调是部门的任务,就不能提到是自己的哥哥,连认识都不能说,谁要问就去这个部门询问。
陈跃飞明白,给自己哥哥敬军礼:“是!”
江筠的脚上缠了绷带,穿靴子穿不进去了,陈援武双手一捞,来了个公主抱,急步离开。
吉普车就停在住院部门口。
把江筠放在后座,陈援武坐进副驾驶,朝陈跃飞挥挥手,看了一眼露出鱼肚白的天空,命令司机:“回去!”
总算接到了江筠,总算是平平安安的返程了,陈援武闭目假寐,过几个小时,他还要跟司机换着开车。
他们只有两天时间,必须赶回京城,路上只能断断续续的休息。
江筠也不问,放心的倒头大睡。
就这样,他们一路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赶回了京城。
京城内已经解除了全天候戒严,改为每天晚上八点钟到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戒严。
吉普车进了长安大街,刚刚五点钟,天还没亮。
陈援武把江筠带回家:“小筠,我现在要去交任务,还得找人打听江叔叔的消息,你就在这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