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秦阎王质问，张教授腼腆一笑，居然没有否认：“你自己说嘛！财经学院该以什么理由来招这个书法特长生?”

秦阎王一时无语。

的确，虽然财经学院通吃文理科，然而特长生就得择才而录了。

“不拿学校做比较。我就说一点:我们学校有专门的书法课题，你们有没？论前景，你自己觉得以他这特长往哪边发展更合适?”

秦阎王又想了想，终究软了口：“实话说了吧！既然他有这方面特长，而你也愿意接手，无论从哪方面考虑我都愿意丢开这烫手山芋，可现在的问题是……我收他是受的林木教授的委托。”

“林木教授?”张教授闻言肃然起敬：“原来这学生是受林木教授关照的?”

秦阎王没有答复，接着分析道：“他的书法强项林木教授不可能不知道，而凭林木教授的人脉关系，要把他保送你们省大也不算难事，为什么偏要他从我们这里加塞呢？”

张教授闻言也迟疑起来，想了想，笑道：“简单，你去跟那学生打探一下不就行了?”

秦阎王一愣，随即笑了：“我怎么没想到，那我们现在就去问。”

随即两人回了办公室。

王小光还在做题。

秦阎王走过去，打趣道：“还没考完呢？”

王小光抬起头来，满眼哀怨，显然这次模拟让他吃尽了苦头。

秦阎王见状连忙进入了话题：“先不忙，我有点事要问你，你……跟林木教授到底什么关系？”

王小光眼睛眨了两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你别管，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王小光想了想回道：“他跟我爷爷有点交情，而且对我爷爷非常敬重。”

“哦！”秦阎王应了一声，接着道：“那你上大学这事……是你们求林木教授办的?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怎么?看我考得不好……”王小光严肃起来。

“不不不……”秦阎王连忙打断，随之一声咳嗽，把张教授拉了过来：“这位张教授，是省大的在职教授。”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举动让王小光搞不清头绪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你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是我提出来的。”王小光道。

“哦！”

秦阎王跟张教授对望一眼，同时舒了口气。

接下来两人态度明显好转，秦阎王甚至挤出了一副滑稽的笑脸：“那现在有个绝好的机会，你想不想争取？”

王小光却不太赏脸：“你们有话就直说吧！一问一答特累。”

秦阎王吃瘪之际，张教授凑了过来：“是这样的。刚才我们看来你的答卷，觉得吧……你的成绩好像不太理想，要想完成联合审考恐怕不太乐观，但你的字写得非常好!完全可以申报特长生，问题则在于……财经学院不会给书法特长生优待。”

见王小光一知半解，张教授轻咳一声，接着说道：“所以现在呢!你面临着一个抉择，或者你选择继续努力，争取考入财经学院，或者以特长生的身份等待省大的橄榄枝！”

王小光还是没搞清楚状况，有点傻愣。

秦阎王看不下去了，急道：“还愣着!快感谢张教授给你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省大可是全国重点，要不是我跟老张的硬关系，你想爬进去都难!”

“原来是这样!”王小光释然，随即却说出一句让两人差点晕过去的话：“抱歉了张教授，我还是想考财经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