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好好的招待我,我为何要说?”
蝶梦妖娆一笑,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她已经犹如粉色彩蝶翩翩飞舞般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
萧君颜给余业打了一个手势,余业立即躬身离开。
“等等!”
当余业要走的时候,蝶梦又让余业将他手中的食盒留下来。
"这……"
这食盒里的饭菜,可都是王爷让人给顾梦青准备的,要是给了蝶梦……余业的心里突突的,将征询的目光看向了萧君颜。
“放下吧。”
蝶梦的性子萧君颜多有了解,她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会越发的执着。本就是一些普通不过的饭菜,给她也无妨,反正恒王府的食材还有很多。
“羊乳脂羹?藕粥?三红汤?”
蝶梦打开食盒以后,看着上面的饭菜,眼眸微闪。
“这些膳食都是用来补血的,其中三红汤与藕粥是用于女子补精气血效果最佳……”
她涂抹着豆蔻的指尖,在那弧度饱满的瓷碗上游走,声音更是娇·媚:“所以,你是知道我来,故而让人提前准备好在这里等着我?”
萧君颜一身淡漠的坐在石凳上,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说吧,到底是何事?”
见他面无表情,周身也弥漫着一种不愿意回答的模样,蝶梦也对面前已经得到的佳肴失去了兴趣。
“关于十七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气氛,随着蝶梦这句话瞬间降落至冰点。
萧君颜一脸寒霜,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即使你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紫色的眼纱,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你眼中强烈的愤怒。”
他对面的蝶梦缓缓站直了身体,走到了他的身侧,缓缓倾身,妩媚一笑。
“这说明,当时不过三岁的你,即使过了十七年,你还清楚的,记得那些过往。”
萧君颜缓缓闭上双眸,只要一闭上双眸,他的眼前还依稀能够看到,在他眼中向来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父皇,在喝了他敬的果酒后,七窍流血的模样……
医仙宣凌子及时出现,保住了他父皇的性命。父皇病危之中让人彻查凶手,虽然最后证明毒不是他萧君颜下的,可是父皇倒地七窍流血那一瞬间的画面,却是这一辈子都是忘不掉的阴影。
十七年过去了,对于这段往事,他依然记忆犹新。
“为什么突然问起十七年前的事情?”
再开口,那冰冷的声音之中仔细听,还依稀能够感受到一丝颤抖。
“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和这件事情多少都有点联系。”
蝶梦坐在了他的身边,娓娓道来。
“十七年前,云南王世子云诚然敬献先皇一小坛梅子酒,而当时年幼的你,只不过是一个传递的,将这果酒打开再倒入杯中再献给先皇。谁知,先皇却在喝了这酒之后七窍流血。虽然医仙宣凌子救了先皇,先皇的人也查清,这酒中的毒,并非是你与云诚然所下。可到底,你在朝中多少受人非议,而云南王世子云诚然,这个与先皇有着忘年交的朋友,也不得请旨自降身份并甘愿到动荡的缅城换来一家老少平稳。”
萧君颜不答,而是随着蝶梦的话,眼浮现了过往的一幕幕。
“当时云诚然的妻子秦萝正怀胎,丈夫在朝廷上出了大事,身为世子妃的秦萝心思不宁,七个月的肚子骤然发动。当夜,秦萝生下了一个女儿,而与此同时,云南王世子的管家妻子,也是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女儿,云南王世子府一夜之间喜添两件喜事。”
萧君颜听到这里皱眉,他不解,蝶梦说这么多话,重点是什么?
“双喜临门,本该是还是。可惜的是,天还没有亮,云诚然在京中的府邸,却突然燃起了大火。管家夫妇睡得太死,一家三口全都被大火烧死。云诚然与世子妃厚葬了管家夫妇一路南行离开京城。”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云诚然带着一家人前往云南的事情他自然知道,而有关三岁那年的记忆,尤其是先皇驾崩前后半年的事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只是突然想说,当年的那些事情,现在想起来,好像是有一双手在无形之间的操控着。”
蝶梦转过头,一双眼睛看向萧君颜的眼纱,像是在透过他脸上的眼纱,和萧君颜对视。
“难道,你就不觉得巧合吗?怎么救那么巧?整个世子府,谁都没死,偏偏死的,就是管家一家三口呢?”
“本王又不是云家人,也未经历过当时的场景,本王为何会知道?”
蝶梦轻笑了一声:“说的也是,你又不是云家的人,也没有经历过那一场磨难,你怎么会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巧呢?”
萧君颜浓眉皱的越加的紧了,他淡漠的站起身。
“如果你过来只是和我说这些无用的话,就休怪我赶你出府。”
“你这人……就要到重点了!“
蝶梦冷哼了一声,狐媚的双眸有流光闪过。她转过身,抬头仰望着天空上的繁星。
“不听就罢,日后,可别责怪师姐没有提前提点你。”
“回来。”
他转身,看向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