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居然还是在白天找到杨玉奴的那个小杂物房里找到她的。
她龟缩在墙角,小脸苍白,原本樱红的小嘴隐隐有些发紫,明显病情更加严重了。
周末走上前,摸了摸她白净的额头,发现居然是滚烫的,而且,她整个身体也隐隐似在不停地轻轻颤抖。
他十分担心,附到她耳边轻唤:“玉奴,玉奴。”
她的神智迷迷糊糊的,虽然隐隐听到他的呼唤,却并没有清醒过来,只是下意识往他身上靠,找他取暖。
他连忙环住她的脖子和腰,以公主抱的姿势,拦腰抱起她。
刚出门,便看见寿王正施施然走进院子。
他也顾不得寿王看到自己抱着杨玉环是什么想法了,直接向他走去,同时说道:“殿下,玉奴发高烧了,必须马上诊治,你看方便让你的马车送我们去回春医馆找杜定坤大夫么?”
回春医馆正在之前周末带杨奴去过的那家医馆,在洛阳城是最负盛名的医馆了,然而,这样的医馆落到寿王眼里,却是算不得什么的。
他皱眉道:“杜定坤医术是不错,不过,跟我府里的御医比,还是稍差了一点。”
“而且,玉奴现在病得这么严重,不适合舟车劳顿。”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个随从,沉声吩咐:“你速速快马回府,带朱御医过来。”
“是。”随从立即令命而去。
寿王再次看向前周末时,目光扫了扫周末怀里的杨玉奴,又扫了扫周末抱她的双手,紧走几步,冲周末伸出自己的手:“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我来抱玉奴进屋吧!”
“不,殿下,你抱她到你的马车上去吧,我这院子刚租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玉奴现在有病,不适合呆在不干净的环境里。”周末因寿王的提议受到启发,连忙道。
他租下这院子后,先前忙着应付杨三叔,后来又去了宫中,以致于家里只有从店铺搬家过来的、自己用的那床被子。
现在,看寿王对玉奴这占有欲极强的态度,估计等下要是发现玉奴是躺在自己睡的床上,用自己睡过的旧被子,醋劲儿会更大了。
“也行。”寿王没想到周末这么善解人意,满意地点点头,。
他的马车很宽敞,里面不仅配置有一个可以平躺的狐皮坐榻,还有一件前几日洛阳府尹送给他、他忘了收回府里的貂皮锦裘。
他把杨玉奴轻柔地放在坐榻上,怜悯地摸了摸她虽然苍白,仍然不掩娇俏的小脸。
他的大手有几分冰凉,不如周末的手温暖的,立即刺激得杨玉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