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外债,可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气馁,都是想说等伤好后,再做事还债呢。”
游利安听着,心中倒是好受一些,说句不好听的,陆达手都没了都能够这般的阔达,而他四肢全在,又有什么好担忧以后的。
可是在毛氏耳中,却是有了另外的一种想法,她忐忑的说出:“要不咱们也寻杭家借?借杭家的钱总比借赌坊的好啊。”
游利安却是立马摇了摇头拒绝。游姊这个时候却是不客气的说道:“二婶说的没理,陆叔家是什么情况,怎么能相提并论,咱爷咱奶手中肯定是有一些银钱,而家中有房有田,三十两确实不少,可也不是拿不出来,如此杭家人凭什么借给
你?”
毛氏脸上有些臊热,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一旦家中卖田卖地,那他们这一大家子又该如何为生呢。
“杭老爷子那不能够开口,哪怕就是开口了,村长那咱们都说不过去。”游利安也是解释着,正如游姊说的,如果他们家是一贫如洗,说不准还能腆着脸面开口,可是他们还未到绝境,又有什么资格开口。
这边个个愁眉苦脸着,老屋那头彻底是闹开了。
哪怕就是再宠着小儿,捅出了这么大的祸事,游老爷子和马氏又岂能不恨。三十两啊,就是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银钱,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三十两的外债,而且听着女儿的意思,如果不及时还债,恐怕会越积越多,到时候哪怕就是将他们全家人都卖了,都还
不上银子。
马氏很想冲出去寻小儿问问清楚,却被游珍拦了下来,她小声的说道:“您现在在外面老开,让三弟三弟妹听到了该如何是好?”
“有什么好不好,都是一家子,难不成他们还想逃开不成。”马氏恨咧咧的说道,自己生的儿女都是来讨债的,她是倒了什么霉才会遇到这样的事啊,一想着就是泪水就是不住的淌下,止都止不住。游珍听着这话有些不是滋味,真要说起来,她二弟三弟才是倒了霉,平白无故的惹上了这种事,一背就得背上几十年,她到底还是开口劝道:“家里是您当家,二弟三弟那您又不是不清楚,就是遇到这个事
,您想着让他们掏出钱来肯定是没可能。”
说着,她喘个气再道:“可是您得想想以后啊,真要是还了钱,到时候日子肯定是不好过,您闹得二弟三弟离了心,那您两老的日子该怎么过?小弟那混账先不提,可是小妹还得靠着您呢。”
马氏心中更是一紧,她本就是抓钱抓的紧,不然也不会让家里儿媳有私房,可是现在珍儿话中话外的意思,都是她来掏这笔钱,这何尝不是用刀割着她的肉么。
她肉痛的不行,连忙就问道:“这钱就真的要还?可是利新也不是被骗了么,让赌坊的人去寻骗他的人不就可以了吗?”
游珍也是烦躁的很,娘就是这般听不进去话,如果赌坊的人真的这么好说话,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被赌坊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家家户户。而且她这些年在镇上生活,也是听说过不少的事,说不准这件事,就是赌坊的人联合诈的利新,想要赌坊的人去寻那些骗子要钱,光是想想就知道,完全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