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秦丞相知道自己咎由自取,一句喊冤的话都没有。
秦若得知父亲被抓,披头散发跪倒在太子、宫前门,恳请太子能够给父亲一个机会。“机会,本宫已经给了他很多次,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制造兵器的是何人。秦若,本宫一忍再忍就是看在他是你父亲的份上,如今他犯下这等大案,别说本宫不留情面。皇上怪罪下来,本宫也难逃其咎!”太
子说完越过秦若走了几步停下:“安分一点,本宫会留你在宫中伺候,要是学你父亲,这太子府只怕也不是你久留之地。”
秦若颓然倒地,嘤嘤哭泣起来。
王府内,薛景恒安然若素地坐着,喝着小茶,秀谷和依依在逗弄甜甜。
“怎么样,不出我所料吧。”秀谷满满的得意。
薛景恒笑了一下:“扳倒了秦丞相,是为太子除去了心头大患,也招惹了太子的猜疑。只怕我们的日子会更难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秀谷小胜两次,感觉特别爽快。
薛景恒抿唇笑了:“我当然不怕这下牛鬼蛇神的,我只是不想久居京城。”
“不把这些麻烦处理清楚,我们走到哪里也安生不了,不是吗?”秀谷算是明白了,很多问题不在这个时候处理清楚,以后处理起来就更麻烦了。
薛景恒更懂这个道理,但是他实在不想跟太子为敌,毕竟和自己有血缘不是吗?“你说的很对,不过两坨山煤的事情,只怕太子对你已经耿耿于怀了,他是个不容忍任何人超过他的人。想到我身边有个能够呼风唤雨的呢,只怕日后被猜忌的时候更多了,我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他对你
们不利。”薛景恒总是这样忧虑。
“薛景恒,你不可以老是这样想,总是担心我们的安危会滞碍你的一些想法的,真的。”秀谷多么希望薛景恒燃起自己的雄心壮志,一统江山也好。
薛景恒笑了笑:“秀谷,自从有了你们之后,那些功名利禄真的不算什么,我只想和你们过平平淡淡的生活。真的!”
秀谷噗嗤笑起来:“好了好了,你以为我想你成为那样的人吗?”
薛景恒站起身,“昨日收到文赫的书信,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过书信我突然有种想回家的感觉。原来,思乡是这种感觉。”
秀谷扭头看到院子门口隐着一双绣花鞋,猜到有人在偷听他们说话,轻轻咳了一声,冲薛景恒打了个嘘的手势之后,便悄悄迈步朝院门口走去。
躲在院门外的人觉察到了什么,提着裙子就跑。
秀谷追出来就看到一抹红色的背影。
薛景恒看了看那跑走的影子:“是乐安身边的那个雨禾。”
“这个丫头现在已经不是乐安的丫鬟了,不知道投靠了谁,不过很快就知道了。”说着迈步就出了院子朝乐安住的翠芬楼走去。
乐安正在院子里和秀龙说话,雨禾急匆匆跑进院子,吓得秀龙和乐安急忙松开拉窝在一起的手。
乐安红了红脸:“雨禾,你做什么这么紧紧张张的?”
雨禾吱吱唔唔说不出话,随后便听到一阵子脚步声。
“乐安……”果然是秀谷。
雨禾急忙立身站在乐安身边,秀龙却找个机会溜走了。
秀谷进了院子,见这主仆二人有些惊慌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
“你们这是怎么了?”秀谷笑着问。“没事啊,今天天气很晴朗。”乐安笑呵呵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