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宁陌晴当着自己的面称一句母亲的人,也只有柳平茵一个了。
只是……
宁路远私自决定开柳平茵的嫁妆盒子,可曾问过她们谁了?
这若不是宁陌晴一定要来自己面前现,倒是无人能知了!
想到这里,宁陌笙的脸色就愈发冷峻了三分,只看向宁陌晴,语气还是平静的:“是母亲的嫁妆盒子里头的?我怎的没见过。”“听父亲说啊,母亲当年的嫁妆那叫一个丰厚,有些个都压在了后院了,这些年也没什么人开,所以姐姐没见过,大概也是正常的吧。”宁陌晴笑道:“还有劳姐姐帮我谢谢母亲,我之前说要寻个稀罕玩
意,父亲就将这个给我找出来了,明儿啊,我一定能艳压群芳!到时候我定会记得母亲和姐姐的好处。”
宁陌笙看着宁陌晴施施然地离开了,一回头,就见书蕊简直气得发抖:“什么玩意!就她也配戴上这么好的东西!”
宁陌笙蹙蹙眉,道:“那可是母亲出嫁时候的东西?”
“是啊,那是当年夫人出嫁时候的头饰,这是顶贵重的头面了,怎的就能被她戴在头上?”书蕊简直眼眶都要红了,哑声道:“小姐,这若是让夫人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一定不能让夫人知道。”
宁陌笙看了书蕊一眼,冷冷道:“不行,这件事不仅要让母亲知道,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就算是小门小户,也没有动了夫人的嫁妆偏袒妾室的道理,怎的在这京城里头,宁路远竟然敢如此!
过了明日,宁陌晴入了宫,老太太他们也就要走了。
也正是因此,宁路远今儿特意叮嘱了,让所有人晚上都去后院一起吃个团圆饭,那意思,也就将宁陌笙这个被禁足的也算进去了。
宁陌笙倒是觉得不错,今儿就算是宁路远不这样叮嘱,她也势必是要过去的。
他想要悄无声息地将柳平茵的嫁妆盒子开了还佯作无事发生,这是不可能的!
宁陌笙提前去找了宁管事一趟,也是和颜悦色的:“宁叔,最近母亲想要在嫁妆盒子里头给我拿点头面,可巧钥匙找不到了,不知道宁叔这儿可还有?”
“自然是有的。”宁管事没多想,笑着就将钥匙找出来了。
宁陌笙在旁边看着,眼疾手快地一拉,将钥匙下头压着的册子也抽了出来,道:“这是当年母亲的嫁妆册子吧?我似乎是没见过。”
宁管事毕竟也在宁府这么多年了,倘若是到了现在,还不知道宁陌笙想要做什么,那怕是白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了。
他的冷汗都要下来了,想要从宁陌笙手中夺走那册子,却又不敢,只能低声道:“大小姐,那黄金头面的事,大小姐还是别追究了。”
宁陌笙微微笑了笑:“黄金头面?”
宁管事见宁陌笙这个表情,只好咬着牙认栽:“大小姐,那是老爷做主,我……奴才也没办法啊。”
能让宁管事自称奴才,宁陌笙没说话,只是将那册子拿了,道:“现在黄金头面不在里头了吧?哪日拿的?”
“今日早上,老爷亲自带了人来拿的。”宁管事只好低声道:“大小姐,倘若二小姐入了宫,日后也少不得我们宁家的好处,那头面在这儿放着也是放着,大小姐何必……”
放着也是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