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说道:“父亲陶恭祖已于前些日子病逝,家事繁多,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应勋说道:“陶谦之死,丞相也很难过。丞相也同意由刘使君暂掌郡事,今日丞相令我取其父曹嵩,往兖州而去。借道经过贵府,希望借宿一宿,还望陶大公子不要介意。”
陶应说道:“我等对丞相都是衷心耿耿,曹父在此,我们岂敢怠慢。”
说话间,陶应亲自过来为曹嵩把盏,斟满了一杯酒,然后与曹嵩杯碰杯,一饮而尽,亮出空底。
席间相谈甚欢,觥筹交错之际,陶应又让歌姬们,进献歌舞,热闹非凡。
应勋问道:“刘使君现在何处?何不现身一见呢?”
陶应说道:“刘使君生性好动,又不爱读书,自从继承了徐州牧之后,也经常出门郊游,认识四方豪杰,仁义随地传播。”
应勋说道:“此去兖州,路途遥远,希望陶大公子能够禀告刘使君,多送些财帛,作为路上的盘缠。还望陶公子不要吝啬则个。”
陶应说道:“区区小事,不须禀告刘备,我自会打点,我差下人多备金银珠宝,并令部将张闿,领兵数百,护送你们出城,一路平安抵达兖州,还望应太守在丞相面前多多为我美言几句。”
应勋笑道:“这个自然,我敬陶公子一杯!来!”
“干杯!”
“干!”
欢笑声里,酒宴完毕,歌女随即一一退下,陶应早已安排客房,供应勋、曹嵩等人安歇。
在距离徐州城不足百米的一颗大柏树上,叶飞与典韦并肩坐立于树干之上,透过缝隙,把目光不断抛向徐州城门。
两人伏在树干上,也能睡上一夜,次日清晨,两人起身后,就一直密切注视着城门,大概辰时刚过,城门大开,张闿领兵护送应勋、曹嵩等人出城,陶应领着徐州将士护送张闿部队出城二十余里,方才回去。
应勋与陶应拱手而别后,随队伍往兖州进发。叶飞、典韦悄悄尾随上来,始终与部队拉开百米左右距离,并未引起部队的注意。
这些部队都是乌合之众,张闿原是黄巾余党,不得已投降陶谦,又不受重视,只被当做马牛一般使唤,一直未称其心,今日有此机会,他不会放过劫夺财物,然后落草为寇的机会,只是现在还不是他下手的时机,他在等待下手的机会,一双贼眼骨碌碌地在应勋、曹嵩等人随身携带的金银财宝上打转。
由于各怀鬼胎,他们并没有警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即将上演。
只见叶飞、典韦二人,口衔枚,低头猫腰,蹑手蹑脚得穿梭在悬崖峭壁之间,不急不缓,紧紧跟随,却又始终保持着百米左右的跟踪距离,端的丝毫不差!
此时,雨势忽然加大,风也随即刮起,张闿等人来到一座荒废的石庙里头避雨。随后,叶飞、典韦也装作避雨,来到石庙前面,却被张闿横刀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干什么的?”张闿看向叶飞二人,警觉似得睁大了眼睛。
叶飞装出镇定,从容不迫地说道:“过往客商,错过了宿头,见有寺庙,特来借宿一宿。”
张闿冷冷说道:“寺庙狭窄,哪里容得下这许多人?你们给我滚别处去!”
叶飞从容应对道:“外面风大雨急,如何走得路?等风雨止歇了,我们立马赶路,不会影响你们的。”
泰山太守应勋心善,见状,跑了过来,对张闿说道:“多一两个人借宿也无妨,这里偏僻,没有歇脚之地。”
张闿只好点了点头,叶飞、典韦随即混入了张闿的部队之中,只是二人身材高大,在张闿的部队里面显得鹤立鸡群,格外引人注目罢了!
叶飞不失时机地与张闿的从人唠嗑起来,没过多久,就与众人打成一片,叶飞想到现代那一套交际手段,放在古代,效果更是立竿见影,不觉莞尔失笑了。
夜色,在叶飞的笑声里,慢慢地,慢慢地,降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