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逢将军,豹哥真心前来守城,还请您放过他这一次。”
“山逢将军,您大人有大量,想来不会介意的。”
一位位李氏青年高喝,重重表明李豹的守城效力之心,以及言语无意之话,向他求情。
六宗老、九宗老没有再开口,他们之前说的话已经足够了,若是再求情,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李林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发觉宗老会中似乎也分派系,很明显,六宗老应该是与二宗老一个派系,不然不会为李豹求情;九宗老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对错,先求情一次,能成便可,不能成也不再多说。
“大宗老也自成一个派系,只是不知道有哪些人。”
李林暂时只能看出这些,二、三、四三位宗老不在,五、七、八三位宗老又沉默寡言,无法判定。
而且,李林甚至在想,这六宗老真的是同属二宗老一个派系的吗?会不会是无间道?
暂时无法确定。
守城将军山逢也犹豫了,一方面是自己的颜面、军纪、军心以及话语等权,一方面是二宗老一派与李氏子弟的好感,他不得不谨慎,考虑得失。
想了想,山逢将军神情不变,淡淡说道:“李豹虽辱末将,但念其年轻,末将可不与之计较。然其嚣张跋扈,视军纪如无物,不可不罚。只是末将虽掌一城之军纪,但李豹却是李氏子弟,当由宗老会裁决,末将不敢擅作主张。”
一番入情入理的话,将自己摘了出去,却又将“皮球”踢回给了大宗老一行人。
李虎苦笑,李豹无所谓,这些青年也是无语,又转过头去看向宗老会,目露请求之意。
“不然!”大宗老本不想参与此事,或者说不想得罪二宗老,直言说道,“军法之重,重若泰山!宗老会会规与唐州侯军法,当以军法为先,老夫怎能因私废公?不可!”
大宗老与山逢将军谁都不想判定此事,若是就此放过李豹,则军法不存,诸将愤怒,于此战没有裨益,士气消减,再无战心。
可若是不放过李豹,这些李氏青年必然会心生怨恨,更会得罪二宗老,得不偿失。
“诸位,李豹辱骂上官,触犯军纪,可又是李氏子孙,按理说,此事本当由侯爷来定夺,可侯爷出征未归,臣以为当由小侯爷做主,以安军心。”此时,上大夫古月上前一步,扫视众人一眼,静静说道,“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上大夫言之有理,小侯爷乃是侯爷继承人,由小侯爷做主再好不过。”山逢将军恨不得将这烫手山芋直接丢出去,听到古月的建议,立刻举双手赞同。
见山逢将军同意,古月又看向大宗老一行人,“老夫并无异议。”
此事无论处罚与否,与大宗老都没有任何关系,他自然同意了;六宗老微微迟疑了一下,紧接着也同意了;五、七、八三位宗老面无表情,看不出再想什么。
九宗老很淡然,面带微笑,不点头也不摇头,不置可否。
“这......”李虎迟疑了,他们本就与李林关系不好,曾嘲笑、喝骂过他,担心他落井下石,是以看了看李豹,问道:“豹弟以为呢?”
“谅他也不能拿我怎样?”李豹听闻由李林做主,想到平日他有些懦弱的样子,又再次神气起来,冷笑了几声,不屑的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小病夫!”
小病夫?!
众人愕然,随即便轰然一笑;几位长辈却是有些尴尬,想要呵斥李豹,却又担心他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讷讷不言。
这是一些李氏子弟对李林的称呼,只因李林久不出户,脸色苍白,身体孱弱,看起来像生病了一样。
其二,李林不知为何,总是无法突破先天境,众人以为其得了不知之病,且当时年龄幼小,遂每见到李林,便称之以“小病夫!”
这些年下来,似乎形成了一种习惯。
“既然如此,那便由贤弟来做主吧。”
见李豹如此不把李林放在眼里,李虎心中有些担心,可想到平时李林给人的感觉,他又稍稍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