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一过来,先给了玉儿一巴掌,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适才跟你说过什么?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你想连累全家人吗?”
“爹!公子是好人!”玉儿捂着脸颊反驳道,“公子他不是坏人,爹,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闭嘴!”老伯愤怒不已地说,“你这个不肖女!真是白养你了!”
“浑身是伤,不是跟人打架伤的,就是被人追杀!”老伯转身对陆云飞说:“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这尊大佛,我们小户人家,装不下,既然已经醒了,那就请自便吧!救命之恩,莫念!”
陆云飞掀开锦被,抬腿想要下床。只要动一动,全身的伤口便会裂开,疼痛难忍,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公子!”玉儿心疼地唤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爹,你不能这样!公子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现在把他赶出去,他会死的!爹,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再留他几日,只要他伤口愈合,就马上让他走,好不好爹?求求你了爹!”
“你......你给我起来!”老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赶紧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爹,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跪在这不起来!”玉儿哭着说。
“你......”老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答应你,只留他三日,三日后,不管他伤势恢复得如何,都得给我滚蛋!”
“好!爹,说话算数!”玉儿扬起袖子,擦了把泪,从地上爬起来。
“哼!”老伯冷哼一声,长叹而去。
“谢谢爹!”玉儿破涕为笑,望着老伯愤然离去的背影说道。
她转头望着陆云飞,走过去替他拉了拉被子,眼中带泪,笑着说道:“我爹这个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公子,你别介意!”
陆云飞越看越觉得这姑娘可爱。
她转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件,交给陆云飞说:“公子,这是你的东西,被水浸湿了......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我没敢看。”
陆云飞接过信件,拆开来看。
上面寥寥几笔,说的大致是去何时何地汇合,也是因了这封信,他才知道自己姓甚名甚。
他把信交给玉儿说:“这封信,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帮我把它烧掉吧!”
“哦!”玉儿拿起桌上的打火石,当场点火,毁了那封已经字迹模糊的信件。
“我叫陆云飞,不必叫我公子。”陆云飞忽然开口说道。
玉儿转头微微一笑,记下了他的话。
一番话毕,默默已经洗完了衣服,正在院中晾晒。
扶苏问道:“那后来呢?你伤好后,就回了花都?那玉儿姑娘岂不是很伤心?”
“她死了。”他平静地说了一句。
“死了?怎么死的?”话一出口,扶苏又觉得不妥,改口说道,“对不起啊,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陆云飞淡然一笑,说:“与其说伤心,不如说是愧疚吧!”
这时,默默已经晾好了衣裳,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路小跑着进了灶房。
原来她是担心火灭了,影响了鸡汤的味道。
她掀开锅盖,一股诱人的香气从灶房飘来,扶苏忍不住使劲地嗅了嗅,说:“好香啊!”
陆云飞说道:“你这种人,在我们那,叫做吃货吧?”
“吃货你都知道?看来我们还是同一个年代的人,说不定还认识呢!”扶苏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正说着,默默已经盛了鸡汤端来,闻到香气,扶苏撩起袖子准备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