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上下无人不知,这许云觊觎二小姐已久,在二小姐面前就像一只哈巴狗。
只不过,这许蜜耳心里早有了别人,就算没有人,也断断瞧不上他一个卑微低贱的火夫。
晓兰转了一圈,说,“你们忙,我得回去看着小姐去!钱嬷嬷马上就回来了!许安,待会小姐的药,可得看好了!别又让人给下了泻药迷药什么的!”
“你多虑了!上回的事,纯属误会!”许安一边翻找煲粥的食材,一边打趣地说。
上回什么事呢?
说是有一日,许扶苏喝了碗鸡汤。一天到晚跑了二三十趟茅房,腹部绞痛,难过了整整一天。不得已,喊来张大夫,一番诊察,才知这一日的难过,并非无故得来。
午后,钱嬷嬷煎了药,与晓兰一起侍候许扶苏服下了,两人才得空歇上一会。
花都距离金夏城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许尚仁近日因家中事多,本是告了假,不上早朝。
谁知这几日未进宫,宫里便出了这么大的事。
家里这几个孩子,竟是没有一个能教人省心的。
听了女儿的哭诉,许尚仁恨得牙痒痒,当即便要去找皇上论理。
“岂有此理!”许尚仁咬牙切齿地说,“既然有人亲人所见,她逍后凭什么逍遥法外?!”
珠帘后,许明月正斜倚在锦塌上,面色煞白,泪珠滚落,她以帕拭面,带着哭腔说:“爹,我们就认命吧?皇后娘娘势大欺人,倘若素素站出来指证,必定会说我们血口喷人......”
“哼!人善被人欺!”许尚仁理了理袖子,说,“我这就找皇上。我就不信,这逍后还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爹......不要啊......”许明月自珠帘的缝隙向外观望,见许尚仁出去以后,立马收了佯装痛苦的表情,自榻上缓缓提步而下。
“娘娘......”素素轻问,“娘娘,真的要这么做吗?”
“素素......你的大好年华,都搭在了这明月宫里......日后但凡有机会,一定要逃出这个牢笼!”许明月轻抚她的头发,转过身,踱步至门口,望着门口的台阶发呆。
“娘娘......”
头顶的“明月宫”三个字,金灿灿的十分晃眼。
这是特意为她打造的宫殿,可是她永远无法爱上那个比她父亲还年长的男人。
她要出宫,她要逃离这个囚了她六年的牢笼。
此时,皇上正在“乾琅宫”午休,刚躺下还未入睡,裘公公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略显为难地说:“皇上,许侍郎求见,想是为了月娘娘滑胎一事而来......老奴已命人将他拦下,皇上若是不想见......”
“为何不见?”皇上坐起来,下令,“爹看女儿,天经地义,传。”
“是!”
裘公公出去传许尚仁,许尚仁还在与侍卫掰扯:“我又不是刺客!有什么不能进去的!你们怎么就那么死板呢!?”
“许大人!许大人,没说不让您进!这不,已经替您通报,皇上传您进殿。”裘公公忙陪着笑脸上前解围。
“哼!早该放我进去了!”许尚仁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跟着到了大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