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乌兰国兵士一冲进城门洞顿时傻眼了,眼前是无数大大小小的石条,将城门后方堵得满满当当,虽然时间紧迫,没有象修建房屋一般垒得严严实实,但胡乱丢弃在城门后方的石条也是将城门通道塞得严严实实,偶有可容纳人爬过去的地方,则是无数的飞箭等候着。
乌兰国兵士也是勇猛,明知爬上石条缝就是刺猬,但依旧一波接着一波的发起冲击。
卢定魁皱着眉头,他身边的弓箭早已用完。
“跟我上!”
卢定魁大吼一声,抽出一把大砍刀,从城门左侧跳上胡乱堆起的条石,对准跑上来的乌兰国士兵,手起刀落。
因为这些条石,卢定魁带领的五百人占据了巨大的居高临下的优势,站在条石上对爬上来的敌人劈砍,对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不大的城门洞也涌进了一些弓箭兵,卢定魁死伤的一百多人,就是被这些零散的乌兰国弓箭手所射杀。
尽管如此,五百人的队伍,抵挡着乌兰国大军的疯狂进攻,不得不说贾芸烟的条石防御,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那些白色的条石,早就被无数的鲜血洗涤了一遍又一遍,不大的城门洞尸体堆积,以至于后面的乌兰国士兵想冲杀上去都几无可能,因为城门洞全被尸体塞得满满当当。
城墙上的激战丝毫不亚于城门洞,恼怒的周作开始派出弓箭手方阵,在城墙外数十米处用弓箭和城墙上的弓箭手发起了对攻。
战斗已经到了最白热化、最关键的时刻,此刻任何一方只要有动摇半分,都会失败。
城墙下无数的尸体重重叠叠,鲜血逐渐汇聚,汩汩的流淌,用血流成河丝毫不夸张。
就连平时见到血都怕得要命的贾芸烟,此刻手里都紧紧拽着一把匕首,弥漫着的血腥味早就让她对鲜血反应迟钝。
战争就是这样,让普通人变得疯狂,而这些普通人所付出的,仅仅是给权贵的锦绣江山多增添一滴鲜血罢了。
战争,让贾芸烟这位年青的女孩,本来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却也被无情的卷了进来。
战争,永远都是权贵们的战争,普通人得到的只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又或者伤痛一生!
同样的事情在天阳城的西门也在上演,只不过西门攻击的领导者,是向泽平和当初想抢周盈衣的男子------乌兰国刑部尚书耿大华之子耿天星。
西门的防守力量相对要薄弱不少,一则因为寒飒在南门督战,二则西门因为面对大月城方向,原本在十几里外还驻扎着孙良才的部队,再加上泥坨山的驻军也在西北方向,所以这里的守军不足一万。
但这里的巨型攻城云梯数量不多,只有七八架,但就是这七八架云梯上,却拥挤着上千人的攻击队伍。
最为关键的是,这里除了这七八架巨型云梯之外,还有十几个传统的垂直攻城云梯和冲车。
“向将军,对方已经快动摇了,只要我们再加一把劲,定可第一个攻进天阳城,到时候只要活捉龙顺或者寒飒,向将军可是大功一件!”
耿天星对向泽平恭维着。
他自己虽凭借父亲是刑部尚书的位置,勉强来到军营,但也不过是偏将而已。
而向泽平则是周作手下异常信赖的心腹大将。
至于他为何要来军营,而不在姬卢城做一个逍遥快活的公子哥,自然是因为周盈衣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