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只能专注眼前。

“都查清楚了吧。”

一名将军面前，着装像是下级军官的男人拱手弯腰，面相窘迫。

“将军......就是......军粮误期，众军皆心浮气躁，有人便传谣，将军是什么......近侍治军，唯己为尊。此言在军中......已广布，难查其源。”

“哼。”将军冷哼一声。

他垂眉按了按佩剑。

“哦，本将开小灶，不和他们厮混吃大锅饭，他们就觉得，我所得，皆是仰仗皇上，还自以为是，是吧？”

“......”

在场几人就差跪下了，都是低着头不说话。

“能者方为尊！”

将军厉声。

“本将至今，所受何赏，无功可依？皇上何曾不依功授爵？而本将小灶，何曾耽误战事，你们说。”

“......”

“说啊！”

“......”

“好。”

将军拔剑，惊悚众人。

“传令，众军集结。”

旁观者清晰分辨出，这个年轻人眼中的怒火。

画面一转。

“本将听闻，诸位之中，对本将颇有诽谤嘛。”

将军站在高台上，淡淡说道。身边的几人在他话音落后，高声复述，完毕后，远处又有传声，一传十息而不止。

待传声完毕，将军继续说。

“本将，自从军，所得封赏，虽有赖天幸，然到底皆是实打实打出来的！”

传声。

“如今，军粮或有延误，但这是后勤不力，与我何干！”

传声。

“若诸位实在心有怨气！”

传声。

将军待声浪定后，将早已攥在手中的，由皮革缝制而成的一颗球丢下高台，在插在地上的剑旁弹了弹。

“本将愿以蹴鞠代剑（汉代蹴鞠也是一种技巧性军事训练，与一般民众戏耍的蹴鞠有所差异），与诸位一战！若诸位中，有人能败本将，本将自备之粮，皆分入诸位手中！诽谤之事，也既往不咎。”

传声。

“而若无人可胜，便以扰乱军心论罪，军棍三十，众军再敢复议本将者，同罪！”

传声之后，鸦雀无声。

“可有人敢应战！”

将军厉声喝道。

良久，一片死寂。

“既然诸位不敢，就休要再发牢骚！老实待命！本将尚在，饿不死你们！”

传声。

将军拂动披风，步下高台，抽回佩剑，又扫视了最前排的士兵们。

无人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