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稍稍停顿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以后不要以我舅舅指代大将军,大将军就是大将军。”
霍去病接着便纠正道。
“你死都死了,干嘛那么讲究啊。”旁观者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
“我虽死,但现在还在以人的身躯活动。人得有点执着的精神,不然容易生锈。”霍去病坚持道。
“......好吧,可以。那么,我也得确定一下,该怎么称呼你呢?”旁观者还是不适应这位将军那一本正经的态度,万历同志连自己的本名都可以让他叫,霍去病倒好,自己舅舅都得按官位叫,旁观者由是关心起该怎么叫霍去病自己的问题。说起来,到此之前,旁观者好像还没什么机会称呼霍去病啊。此人的雷厉风行可见一斑——根本没机会称呼他!
“我?我倒无所谓,你想怎么叫怎么叫吧。”这会,霍去病倒蛮豁达的,有点出乎旁观者的预料。
“哈......”旁观者思考起来。他第一反应,是想起个“霍有病”的外号,可感觉这就不合适了,最后,果然还是叫本名舒服。
“那,我就呼你本名了?”
“可以。没问题。”
“吱呀——”
监狱入口处传来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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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一时爽,出事家里抗。半月夕和木欲沐可谓是忙坏了,霍去病可能不记得一个小细节了:他出事,半月夕有连带责任。缺乏自己移民特殊性自知的霍去病这一闹,半月夕不得不在镇政府和主民事的干事废了数小时的口舌,拖上金三年的侄子,又是和解又是赔钱,如果木欲沐没有从旁协助,动用人脉给半月夕稍稍开了个绿色通道,废的时间可能更多。
但无论如何,就算构不成犯罪了,霍去病这一晚上的监狱生活也是躲不掉的了。
结果,半月夕直到霍去病出狱为止,都还在倒头大睡,来接他的,是已经没有半点好脸色的半月伊。
“......开心吗?”
看到霍去病后,半月伊的第一句话如上。
“......抱歉。”霍去病知道自己有错,老实道歉道。
“唉。”半月伊叹了口气,“你怎么就动手了?当初是你说的努力吧?你努力打人吗?”
“......”霍去病无言以对。
“......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