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哪儿不舒服吗?”金御麒围住她的后背,却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抗拒。
“没有。”倾城咬着唇,不愿吐露心事。
“还说没有?晚膳你用得很少。”金御麒试图扳过她的身子,“怎么了?为何不敢看我?”他的心莫名纠紧。
倾城别扭着身子,就是不愿与他对视,她怕自己的双眼泄露秘密。
“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金御麒眉头紧皱:“别瞒着我,嫣儿。”
倾城躺着摇头。
金御麒又说:“无恨与我说了,御婷给你写信了,她说了什么?”
倾城依旧背对着他:“没什么,只是问家常,她要我们保重身体。很晚了,我累了。”
她的冷淡、她的拒人以千里之外令金御麒所足无措,她对他而言太重要了,重要到她的一个皱眉都可以让他的世界为之变色。若不问清楚缘由,今夜他休想睡着。
僵了一会儿,金御麒依然柔声说道:“嫣儿,大敌当前,你别与我闹别扭好吗?”
倾城的眼泪无声流下,双肩抖动着,无论她如何详装无事,却还是奔溃在他面前,她真的忍不住啊。
金御麒一见就慌了,毅然扶起倾城:“嫣儿,你别吓我!你该知道,你的一颦一笑足以撼动我的心扉,怎么了,你别哭啊。”见她流泪,他的心里更是涌动浓浓不舍,他将她搂入怀中,嗅着她的体香:“嫣儿,别不说话好吗?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呜呜呜?”倾城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大肆痛哭着。
这一刻,金御麒没有再询问什么,他在等,等着倾城自己告诉他心中的不痛快,直觉告诉他,此事定与御婷的书信有关。
哭够了,倾城抽泣着,稳定着自己的情绪。
金御麒看着她满脸泪痕,我见犹怜的模样令他分外疼惜:“别再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快碎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何事了?”
“你、你快当父亲了!”倾城心里生疼,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着。
“真的!”金御麒一阵狂喜紧紧搂住了她:“太好了,嫣儿,你马上要当娘了!”
倾城摇头,硬是憋出一句:“有喜的是钱候妃!”
当!金御麒犹如当头棒喝:“你说什么?”
倾城勉为其难:“我再说一次,钱候妃有喜了,她怀了你的孩子!”心,再次痛到无以复加。
金御麒表情复杂,从惊喜到惊讶,又从惊讶到无辜,说道:“原来这就是你不理我的缘由。嫣儿,你很在意吗?”他在试探。
倾城忽然有些恼怒:“是,我在意,非常非常在意!当我从御婷的信中看到这个消息时,我整个人好似掉入万丈深渊,脚下是冰凉的雪水。你可以笑我,可以怨我,可我就是做不到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因为我爱你。”
金御麒有些动容:“是,我知道,我也爱你。”他想亲吻她的脸颊,却被轻轻推开了。
“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做到满不在乎,以为只要拥有你的爱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用去管,可我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会嫉妒,我会难过!我甚至后悔当初没有阻止你去亲近候妃。”倾城继续吐露心事。
金御麒隐隐露出笑容,她的神情一览无余,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开心好幸福。
倾城继续说下去:“御麒,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希望我的丈夫只有我一个妻子,他只能拥有我所生的孩子,可是,这一切都破灭了,不可能实现了,我是你的妻子不假,可我还是金鎏国的太子妃,我必须和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你!”想及此,倾城的眼泪就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