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仝讲到阎婆惜的时候,宋清不禁的一阵沉思,这阎婆惜当年因为自己给她出钱置办了板材,所以跑上了梁山想和自己见上一面。自己碍于雷梅儿和花巧,却迟迟没有见她。想不到这阎婆惜性子倒也刚烈,竟然一个人回了郓城。
朱仝见宋清有些出神,轻咳一声。
宋清心神领会,急忙继续倾听。
这阎婆惜听到了雷都头的名号后,阎婆惜脸色煞白,手不住的颤抖。
白秀英及时的攥住阎婆惜的手道:“妹妹,没事吧?”
阎婆惜摇了摇头,美目求救似得看向白秀英道:“姐姐,我身子不舒服。”
白秀英指着雷横道:“是不是此人?”
阎婆惜摇头。
白秀英提高了声音叱道:“是不是此人?”
阎婆惜抬起头看了一眼雷横道:“不是他……”说完就走了回去。
白秀英秀眉一拧,跺了跺脚,对着雷横道:“你是不是认得我家妹子?”
雷横云里雾里,不知那头集,楞道:“我怎么认识?”
白秀英心中心疼阎婆惜,把怒气都撒往雷横身上,怒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学人家听曲也不带钱,还坐上首,你也配!”
那白秀英的父亲白玉乔也出言相帮道:“还雷都头,都被知县老爷给赶出来了。”
雷横怒由心生,跳下了看台,白秀英是个女流,他不愿意打,就抓住了白玉乔,一拳就将白玉乔打昏了过去。
两边的看客急忙下去拉开了雷横和白玉乔,先把白玉乔送去了医馆,又劝说了雷横一番这才作罢。
却说白秀英回了房中越想越气,自己不过是讨要个赏钱,言语间伶俐了些,就让老父亲遭受如此毒打。欺人太甚啊!想到此处白秀英起身出了门,直奔县衙而去。原来这白秀英和知县时文彬是旧时在东京的相好,两人有着千丝万缕断不了的关系。
白秀英也是县衙的常客,一路上无人敢挡,直奔时文彬之处。见了时文彬,直接诉苦道:“那雷横殴打父亲,搅散勾栏,意在欺骗奴家!大人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时文彬皱起了眉,这雷横是自己说拿就能拿了,可是万一牵扯道梁山的贼寇那可怎么是好啊!便道:“秀英,你有所不知,这雷横乃是梁山寨主宋清的小舅子,若是惹恼了那帮贼人,恐怕郓城也会遭受灭顶之灾啊!”
白秀英性情泼辣无比,撒娇撒痴道:“既然是这般贼人的亲信,你还留着他作甚?等着朝廷来扒你这一身官服么?到日后朝廷知道了,定不会饶恕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