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宋清刚明士卒睡下片刻,朱富就冒冒失的闯到了营中,疾呼道:“哥哥,刚才派去的探哨来报,有凌州军马来袭,现如今距离我军不过数里!”
宋清刚闭上眼,就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个机灵,坐了起来道:“叫醒所有人,立刻整军备战!”
朱富抱拳道了声诺就要出去准备,宋清却喊住了他道:“有多少人?”
“三千左右。”
宋清笑出了声,道:“光叫醒杨志部吧,让张清部在休息片刻。让杨志准备御敌,我再睡会。”
朱富哭笑不得,不知这是宋清对于杨志的信任呢?还是对于官军的小嘘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宋清的这般做派极大地安稳了朱富紧张的心。
朱富离了帐篷,急忙出去通知杨志部准备御敌。好在的是,紧急集合是梁山经常操练的一项,不过片刻的功夫,杨志部一千五百士卒就集合完毕。
杨志乃是老行伍了,迅速的将各营的任务安排下去,持弓的持弓,拿箭的拿箭,一时间营寨井井有条,再无一个闲人。
准备就绪,又过了良久,凌州的军马才姗姗来迟。凌州的军马打着两杆旗,一杆上写一个“单”字,另一杆上写一个“魏”字,正是那凌州的团练使——“圣水将”单延珪和“神火将”魏定国!
梁山来之前对曾头市的功课做的很足,距离曾头市最近的凌州军马自然拉不下,像单延珪魏定国这般州府闻名的自然逃不过梁山的眼睛。
杨志见状,一边急命将士们备好井水,以备魏定国的火攻,另外严密检查各处沟渠,用来防备单延珪。
单魏两人来到了营寨面前,看了一圈后,魏定国赞叹道:“这梁山能人真不少,这营寨建的简直无懈可击,处处都是暗藏玄机,了不得!”
单延珪点了点头,哂笑道:“能人那里是不少?早有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青州秦明,浦东关胜,汝南呼延灼,济州张叔夜,登州陆登。那一个不是朝廷命官?”
魏定国略带凝重的看了一眼梁山的营寨,对着身后的五百绛衣兵呼喊道:“小的们,试试梁山的火候!”
绛衣兵闻言齐喝一声,推出来十辆投石车来,上还有一车黑坛子,坛子上面还有引信等物。
绛衣兵将一个坛子放在了投石车上,点燃了引信,发射了出去。这坛子可能是引信长了些,落地后并没有引燃,摔碎后流出黑黑的液体。那绛衣兵毫不气馁,用手掐去一段后,又放在了投石车上。
说来也巧,这次可能是正好了,那坛子还没落地就砰地一声炸开,将坛子上面的碎片炸得到处都是。杨志心中一惊,不知这是何等武器,急忙派人去通知宋清。
一边还派人用水试图浇灭,可惜的是,这火烧起来用水也扑不灭!杨志俯下身子,捻起一点没点燃的黑色液体到鼻边嗅了嗅。
是麻油!
不待杨志吩咐,那边已经有士卒试图用土灭火了。
可惜的是,魏定国丝毫不给梁山士卒反应的机会,那油坛子不要钱似得朝着梁山飞射而来,让梁山的士卒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