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涂在这几天里,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惹了不该惹的人,完颜宗弼闯完了祸拍了拍屁股离了曾头市,自己回大金去了,却留下自己面对梁山的那帮强人。那是强人么?装备比官军都好!若是那些精铁打造的板车放在北国的战场上,不知能挽救多少女真儿郎。
庆幸的是,梁山的这帮强人在得了史文恭后没有杀向曾头市,而是绕了一个圈,反而朝着夏津而去,让这个痛失孪生兄弟的金国大汉生出了三分庆幸之心。可是好景不长,这梁山的强人没走多远又杀了回来,曾涂不由得心中大怒,你们是来戏耍我等的么?
看着外面井井有序正在安营扎寨的梁山军,曾涂心中不由的开始担忧曾头市的命运起来。往大名府、济南府派去的信使还没有回应,单凭曾头市的这帮男女老幼怎么对抗的过梁山贼人呢?
况且又失了史文恭这般大将,曾头市军心浮动;完颜宗弼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两千多军马,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丝毫不给这个“惯射山林虎,能放海冬青。”的北国儿郎一丝的喘息之机。
“主人,老主人命我叫你一起过去商议如何应对这帮贼寇。”正当曾涂胡思乱想间,一个曾家的老仆人走了进来。并非是亲兵马虎大意让这老者混进来,而是这老仆人是当年从金国跟过来了的,现如今连同子孙一并为曾家效力。这般数十年的老仆深得曾长者信重,便是曾涂也不敢轻视。
曾涂从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容道:“我马上就过去。”
言罢,两主仆就朝着中军帐而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到了中军大帐前面,还没进去曾涂就听到自己小弟曾升的呼喊声。
进了帐中,却见曾密、曾索、曾升并苏定都在帐中,曾升正咋咋呼呼的喊道:“父亲,若不是那帮贼人弄出来这么多大铁盾,我早就将那宋清的狗头拿下来,送给父亲了!”
曾涂瞪了曾升一眼道:“你要是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打辽人?”
无论是曾密、曾索、曾升还是死去的曾魁都素来敬重自家的这个长兄,曾升在曾长者面前还能咋咋呼呼,见了自己兄长却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般,偃旗息鼓的坐在了一旁。
曾长者笑了笑,也只有自己这个大儿子才能镇得住,笑呵呵的道:“你兄弟也是为咱们鼓舞士气,只是大郎这梁山贼寇如何抵挡,可有个章程?”
曾涂对两军的状况最为了解,却想不到正面作战的胜机有丝毫的胜机,思索片刻道:“父亲,依我看梁山贼寇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曾升愤愤不平道;“若不是这四皇子用兵不当,失了先机我们定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曾涂没有反驳曾升的不敬之言,他心中其是也对宗弼颇有微词。若不是因为宗弼,史文恭还在曾头市就好办了。
曾长者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们,笑道:“曾魁,你怎么看?”转过头去,却发现曾魁的椅子上没了人。曾长者不由得一阵阵的心痛,自己这个四儿子能文能武,是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若是还在的话,凭借着自己的功劳,日后回到大金国必定能得到重用啊!
曾涂心疼父亲,急忙出言道:“父亲莫慌,我有一计定要让这梁山贼寇给曾魁下去陪葬!”
众人急忙看去,曾涂缓缓道:“孩儿以为可以借用法华寺的名号,将梁山贼人诳来劫营,到时候我们埋伏好,定能杀他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