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总管跟成风走了,林兆和看一眼重新变得乖巧的儿子,低声道:“要想马儿跑,就得把马儿喂好,驭下也是同样如此,当主子的不可一味索取,而不知回馈,你可懂了?”
晟哥儿点头。
恰陈郡做好了饭菜,林兆和便也极其自然的牵了儿子的手,过去蹭饭。
饭菜虽然简单,但难得的一家三口,用完饭,林兆和便道:“这里夜市也不错,再出去逛逛?”
晟哥儿一听眼睛立即发亮。
却不知道他爹这是有意耗他体力。
夜市摊子上卖小物件的多,再就是卖小吃的多,有烤的肉串,放了孜然,鲜香美味无比,林兆和故意买了两串,在她鼻子下滑了一道,意图馋她。
这种吃法,就是吃个新鲜,毕竟出来的时候都吃饱了。再者边城人重口,各种调料味都浓重,晟哥吃的不多,林兆和便将他剩下的也都吃了。
陈郡头一次见他在外头不拘俗礼的吃东西,这种感觉就跟一个人穿了西装在路边撸串一样,吃的人或许不介意,但看到的人总是不舒坦,辣眼。
林兆和见她带着晟哥儿匆匆往前,分明是想做出不认识他的样子,嗤笑一声,扔了竹签,漫步跟上。
这一夜游,果然玩到很晚,林兆和眼见陈郡打了无数哈欠,晟哥儿也是困顿却又未能尽兴的模样,他只不说话,就放任她们玩到最后,连回去都不知怎么回去的。
到了院里,林兆和先将晟哥儿抱出来,放到内室,再把陈郡抱出来。
晟哥儿能玩到这么久,是白天睡了一觉,陈郡可没睡,辛苦可想而知,因此陈郡睡的比晟哥儿还熟。
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衣衫尽除而后身体落入一个干燥又温暖的怀抱。
一股令人战栗的热浪卷了过来,勾着她的手脚,冲刷她的躯干。
宛若城池失陷,又如筋骨酥烂,她嘀咕了一声:“困了。”但也仿佛知道,自己这句几乎是白说的。
虽然是拒绝,可听在林兆和的耳里硬是理解成亲近,他顺势托了她的腰身,挥手将帐子放下,掩盖了一帐春色。
镜里容,月下影,隔帘形,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酒微醺,妆半卸,睡初回,风流汗,相思泪,云雨梦,便落在情人的眼里,那真是无处不美,无处不勾魂。
陈郡半梦半醒,一会儿觉得热,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觉得血液奔流仿佛涌出了身体,一会儿又觉得筋脉受束,一身不由自己。
林兆和本是发狠的折腾,可她娇软承受了,他又舍不得继续狠下去,原本严肃的一片厉色的唇角也不知何时掠开一丝笑纹,像湖心荡漾的水波,层层的推递。
陈郡终还是承受不住,皱着眉快要哭出来,林兆和在床笫之间极为知她,便是喜欢的过了,也是这样,就略停了停,等她一缓,立即下沉,而后吻上她,唇齿撕缠,舌尖勾住她的,几乎是带了疯狂的吻住不放,过了许久,才等来她的慢慢的平复。
可他才又一动,她立即不肯了,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推他:“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