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和也已回神,立即离开书案去抓她。
阮娘挣扎不从,林兆和也晓得自己这书房偶尔会见外客,虽然也有可以睡觉小憩的内室,到底不如在东苑里头自在,便紧紧按住她,不叫她挣脱:“你怕什么,我又没……”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想着,若是在书房里头,也……
阮娘久在东苑,出来总觉得到处被人看,不愿在外人跟前跟他拉扯,只小声急道:“我要回去。”
林兆和单手扣着她,不叫她动弹,折身回去空出的另一只手拿了刚才看的图。
阮娘被他搂着腰,脚不沾地,双手去扳他的胳膊:“我自己走。”
林兆和轻笑,非要:“亲我一下,我才放开。”
阮娘病急乱投医,抬头胡乱凑上去,也不过是嘴唇贴了贴他的脸颊,林兆和心中一动,果然放开她。
阮娘紧了紧披风连忙往外走,还是林兆和在后头帮她戴好帽兜。
等两个人一前一后入了轿子,成云跟成风才上前来重新抬了轿子。
然而林兆和适才看的小腹火热,忖着自己估计忍不到回东苑,就在这轿子里头倾身将她吻住,一边迷惑她的神智,一边去拨弄她的衣带。
阮娘大骇,恨恨咬了他一下,低声怒道:“你堂堂王爷,竟然这么不尊重!”
“王爷也是男人。”林兆和避开她的嘴去亲她的脖颈,小声嘀咕:“你别出声,免得被他们听见。”
成云在后头,不知前头成风是否听见轿子里头动静,可他是听的一字不落,不禁痛恨自己好耳力,脸上两坨红晕久久不散,觉得心跳也快了平常数倍。
林兆和越亲越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得,身体迫切的想滑入那妙不可言之处,只低头含住,阮娘犹如被人捏了七寸,重重的抽了口气,身子情不自禁的一挺,却正好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两个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被他片刻都难耐的欲望给烧灼了起来。
阮娘皱着眉承了这番雨露,一时愉悦,一时又痛苦难熬,林兆和却只觉得销魂甘美,也顾不得被人听了去,喘息声渐渐透出轿子。
等到轿子停在东苑里头,成云便犹如被火烧似得,飞快的后退,匆匆给成风丢下一句:“你值上半夜。”不及成风回话就先跑了。
轿子里头,阮娘泪光点点,恨声道:“这下没脸见人了。”
林兆和拿了帕子将她稍微整理了一番,复又将那帕子塞回袖口,照旧抱了她出来,东苑虽然尚未熄灯,不过并无人走动,丫头们立在廊下,阿兰打了帘子,林兆和就问:“你可饿了?再弄些粥来。”
阮娘可不是饿了?饿的都虚了!被他放到炕上后浑身犹自颤栗着,只觉得筋骨酥软,一点力气也无。
心里也暗自琢磨,怎么出力的明明是林兆和,可她却像是被吸食了精气一般,反倒是他龙精虎猛,怎么琢磨都不科学。
其实林兆和同样有此疑惑,是她不晓得罢了。且林兆和的疑惑更深,他从前可并非只有阮娘一个女人,但同阮娘好过之后,再接触旁人,便如同嚼蜡,别般的女人在他眼里也不过如一截枯木。
身体疲累至极,阮娘也没多余的心思胡思乱想,只是临睡前想着何时林兆和能不在家,她好再见见她阿弟啊。
许是老天爷晓得她的心事,没过两日就遇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林兆和被召见入宫了。
这次入宫可不寻常,府里都惊动了。
田妈妈眼眶通红,给林兆和收拾了两箱子衣物。阮娘帮不上忙,可也不能只把着书本不管这事,只好呆呆的看着。
林兆和进来就见这主仆俩一个抹眼泪,一个发呆,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对了田妈妈道:“行了,宫里也有衣裳,不会短了我穿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