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凉城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感觉好像陷入了一场很久的梦。
梦里她不叫花凉城她叫裳衣。
她是一个仗剑走天涯的女中豪杰。
天生洒脱,爱笑爱助人为乐。
直到后来她爱上了一个男子。
那男子却不是江湖中人。
男子是一个商人。
男子不做亏本生意,先前接近女子也不过为了自己不受山贼打劫。
后来女子放弃了江湖跟男子走了。
再后来女子怀孕了,男子又娶了一个官宦女子。
女子去质问他,男子说的很随意。
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生意。而眼下我生意受挫,我需要人脉和资金,若不娶阿紫我得不到这些。你给不了我,我如果还守着你一个人会血本无归。
女子伤心欲绝。
可天生飒沓惯了,无论怎样心碎难过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再后来,女子生了一个女儿。
那天女子大出血,男子却温香软玉在怀。
没有然后了。
因为女子死了。
男子知道这个消息后也突然疯了。
后来男子清醒了,忘记了女子,只知道自己特别讨厌那个孩子。
至于为什么,终究是要问他梦里的那个人了。
可那只是梦。
梦里的女子永远回不了头。
梦里他永远抱不到那个女子。
至于爱没爱过,谁知道的呢。
暖暖的光隔着窗子打下来,留下斑驳陆离的印记。
花凉城睡了一天终于醒了过来。
巧儿欣喜若狂:“娘娘你终于醒了!”
头痛的要命,花凉城皱紧了眉,难过的五官都要皱一起。
她记得不是昨夜去揽月阁的暗道了么,然后还有尸鳖,还碰到了风兰卿,然后就是那奇怪的珠子,然后就落水了,记忆就断了。
“什么……时候了?”花凉城一开口才发现嗓子竟然痛的要命。
丫的,这是感冒了的预兆啊!
“回娘娘,现在都已经下午了,娘娘您已经睡了一夜一天了。”
“本宫……咳咳,这一夜一天里本宫从未出过这里吗?”
巧儿细心的给她舒气,道“奴婢一直守在娘娘身边,娘娘只是一直在睡而已。刚才已经有御医来过了,说娘娘这不过是普通的风寒。”
花凉城挠挠脑袋,这滋味真特么难受。难道昨夜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发烧做的一场浮屠大梦?
“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宫再睡一会。”
“娘娘,御医已经去煮药了。”
花凉城干脆把被子蒙上头,鼻子不通感觉全身都没一点劲,声音闷闷的传过来:“好了再叫我。”
全身都缩在一起,花凉城迷迷糊糊的睁眼,突然看到一点微弱的光华。
手急忙摸上脖子,果然摸到一颗带了些许玉石触感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