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叫传到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人叫他逍遥村,只说这里的人,小日子过的很逍遥,其实就是一种调侃,讽刺他们不劳作,整日只知道逍遥快活,”孙天解释道。
小春也跟着马车,闻言笑道:“逍遥的日子谁不想过在,像咱们这样每天累死累活,有什么好的,我倒宁可像他们……”
话音未落,就看见几个脸色枯黄,身形瘦的骷髅似的村民,从他们身边走过。
当看见马车时,那眼神已经不像普通人的眼神,而是贪婪欲十足的眼神。
“你们当心,全体戒备!”孙天一声令下,所有随队侍卫,纷纷抽出长剑,护在马车周围。
当马车进入村子时候,形式一下变的不可控制。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群人,将她的马车团团围住,并且伸手想要扯下车帘,有几个甚至想要去抢他们的马。
有两个脸色跟鬼似的女子,竟然去抓小春,吓的他直往马车里缩,“主子,您别出去,这些人都疯了,太可怕了。”
孙天不能真杀了他们,只好用剑柄将他们打开,“别再过来了,否则我便不再留情,你们想死吗?”
他的呵斥,屁用不管,那群人抢的更疯了。
有几个侍卫被他们推下马,转眼之间,马就被他们拖走了。
沈月萝觉得不对,“孙天,将他们打晕,否则我们根本走不了!”
“是,”孙天不再犹豫,下令侍卫,专门敲中他们的睡穴。
撕扯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才把他们放倒。
除了马车里的沈月萝,其他人身上狼狈不堪。
“这些人……”沈月萝走下马车,看着躺在雪地里的百姓,心里很不舒服,“他们并不是饿的。”
“对,依属下看,他们是想抢我们的东西,抢马也不是为了吃,您看,”孙天指着一个已经走远的村民,他牵着马,朝着村里唯一完好的房子走去。
“跟着他,”沈月萝拢了下披风,率先跟了上去。
小屋立在村子中间,没有院子,两扇木门紧闭,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不一会,牵马的村民出来了,马却不见了,他手里多了一个黑布包。
撞见沈月萝等人,他看也不看,一脸激动的捧着黑布包跑走了。
沈月萝对孙天打了个手势,孙天会意,握着剑走到小门边,一脚将门踹开。
小屋里面的景像远比他们想的要震撼。
谁能想到,看似不起眼的小屋子,内里却另有乾坤。
院子不在前面,却藏在小屋的后面。
而小屋里唯一的土炕上,正躺着十几个男人,他们挤在一起,嘴里吞云吐雾。
另外一边,一张凳子摆在那,却是空的。
“他跑了,快去追!”沈月萝大声道。
“我去追,其他人守在这里,”孙天提剑冲进院子。
小春叹息着摇头在,“好好的一个村子,被这东西毁了,他们地里也没种庄稼,到了明年春上,就只能吃土了。”
沈月萝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只怕还有更可怕的事,这些人已经疯了,给他们一点烟草,让干嘛就干嘛,你说他们会有多可怕!”
沈月萝看向躺在床上吞云吐雾的几个人,突然挥剑打落了他们的烟草。
没了烟叶,他们却还没有过瘾。
呆呆的看着沈月萝等人,几秒钟后,他们嘶吼着扑到地上,去抢夺还没有烂掉的烟草。
有两个男子,将仇恨的目光定在沈月萝脸上,浓浓的恨意,就算将她碎尸万断也不解恨。
仇恨化作行动,他们突然从地上跃起,朝着沈月萝扑上来,那凶狠的模样,似乎要将她撕碎。
两个侍卫将他挡下,“退后,再不退后我们可要动剑了!”
“你还我们的烟草,还我们的宝贝!”
“啊啊!我受不了了,我要疯了!”
没了烟叶,屋里的几个人又是毒入骨髓,很快就支撑不住了。
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尖锐的叫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将他们绑起来,把这里所有人都绑起来,”沈月萝心烦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办法,戒烟瘾,只能靠他们自己的意志,谁帮忙都没用。
“是!”几人分头行动,留下两个人保护主子。
小春叹气道:“奴才觉得,这些人已经无可救药,倒不如送他们早日脱离苦海。”
“一个村子,几十个人,难道都要送他们脱离苦海吗?如果还有其他村子的人,也染上的了烟瘾,难不成我们都得采用极端的手法?”沈月萝反问他。
“那要怎么办,您看看这些人,根本没有理智了。”
“不管有没有理智,都要尽力救治,让人回城通知一声,我要在这里留宿几天,另外,让秦玉风开些草药来,总要给他们熬些药,补一补元气,至少能活的像个人!”
虽然草药未必有用,但了胜于无。
半个时辰之后,孙天抓着一个瘦小的男人从外面进来。
原本的小屋已经被收拾了一遍,里面是清静了,外面去清静不了。
几个犯了烟瘾的村民,被绑着坐在外面痛苦的叫着,挠门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跪下!”孙天丢下那人,还狠狠的踢了一脚。
看来此人很狡猾,否则不会让孙天追的如此狼狈。
沈月萝坐在他原本坐着的位置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这个村的人?你的烟草从哪来的,你跟谁接头?这些问题,你一个一个回答我,要是我发现你在糊弄,我第一个就会弄死你!”
“小的……小的不知道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王妃饶了小人吧,”瘦男人垂下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嘴里虽然说着求饶的话,可是很假。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搞争到底了,来人,让他尝尝本夫人的十大酷刑!”
“是,请问主子,是先剥皮还是先砍了手脚,这个村子很穷,估计找不到菜油,不如直接架在火上烤,如何?”孙天一本正经的细数。
沈月萝斜睨着瘦男人表情的变化,淡淡的笑着:“直接上火烤吧,大晚上的,血腥味太重不好,我怕做恶梦。”
这下子,屋里的几个瘾君子脸色都变了。
几个侍卫迅速在外面搭了个柴火堆,并将瘦男人剥了个精光,只剩一条底裤。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太冷了,他一个劲的发抖,脸都白了,嘴里不停的求饶,“小人说的是实话,真的是实话,他们抽的东西跟我没关系,不信你问他们!”
他将矛头指向坐在围墙下的村民,话尾音竟然藏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几个村民互相看了看,突然跪着冲了出来。
“王妃娘娘,他说的是实话,我们……我们烟叶是自己弄的,跟他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阿婆,跪在沈月萝跟前,苦苦哀求。
“是啊,求您放了阿四,一切都是我们咎由自取,”一个年轻的妇人因双手被绑,挣扎的很艰难。
沈月萝冷冷的扫过他们,“将人带下去,如果他们再挣扎,就将他们的双脚也绑起来!”
当她的视线,扫到一个缩成一团的少年时,发现他有点与众不同。
其他犯了烟瘾的村民,都会嘶吼,会惨叫。
但他不是,他缩成一团,尽管身体抖的厉害,几乎快要支持不住,却依然不吭声。
沈月萝对手下打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将他拖了出来,丢在地上。
沈月苏走近他,看着缩成一团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也是这个村子的人?”
“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音符从他嘴里发出,好像也用了他全部的力气。
“需要我让人将你绑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