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多重要,怎能为了办什么报纸,就随便拿出来。
沈月萝却没有多想,“我回去问问,有个分布图,比较容易布置,不过要是这样算的话……”
她慢慢的睁大眼睛,仿佛看见无数的银子在朝她飞来。
不止是她,花阮灵也激动了,好在她年纪稍长,能冷静下来,“那个……容我想一想,我怎么感觉这事很怪呢?王妃娘娘,你为什么找上我,永安城里不缺雕刻的师傅,也有刻字印刷的,你就这么相信我?”
好运来的太突然,谁能相信?
沈月萝也不跟她废话,直言不讳的将安全问题说了出来,同时也把龙璟搬出来。
花阮灵见过龙璟,具体细节她没说,沈月萝却觉得她眼神有点不对劲。
但她也不是担心龙璟跟花阮灵有什么,依龙璟那样的性格,太不可能了。
“我看人,看的是眼缘,这样说吧,我喜欢你的性格,而且你的兰陵山庄,刚才我进来时,也悄悄观察过了,一般人很难进来吧?”这是孙天告诉偷偷告诉她的。
兰陵山庄设了阵法,这种特殊的布阵手法,沈月萝只在电视跟武侠书上看过。
也许是白天,阵法没有启动,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
花阮灵看着她,露出赞赏的眼神,“我就说呢,龙璟要娶,也得娶个特别的娘子,一般的平庸之辈怎能入他的眼!”
沈月萝也不跟她客气,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这番夸奖,“其实我的想法可不止于此,再过个十年,我会让所有人看到,娶了我是龙璟幸运,而不是我沾他的光。”
说这话时,她好像忘了跟龙璟的约定。
花阮灵呵呵娇笑着,“好,很好,果然是年青气盛,就冲你这份自信跟胆识,报纸的事咱们就这样敲定了,留在这儿用晚膳,我们山庄的美食,绝对是外面吃不到的。”
花阮灵十分热情豪爽,非要留她们在山庄里吃饭。
也不知是真心邀请沈月萝,还是看中她身后的三个男人。
没用膳之前,花阮灵带着她,在山庄里逛一圈,顺便让她看了刻字印刷的小作坊。
其实在最初,花阮灵之所以想到自己印刷出书,主要的方向是**,也就是教人家房事的书,俗称春宫图。
印制这样的书,她的山庄能不严防死守,将保密工作做到最好吗?
从印书坊出来时,花阮灵塞给她一本书,又冲她直眨眼睛,“璟王爷那块木头,想必房事上,也是单调无趣,你将这个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抓住璟王爷的心,指日可待!”
不是花阮灵对沈月萝没信心,而是她之前见到龙璟时,就感觉他像一块木头,从里到外,都是木头。
试想一下,跟一块上床,那木头还是木头,何来的夫妻乐趣?
沈月萝脸红了,“不会啊,我觉得挺热情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嗳,别不好意思,成了亲,房事比情事还重要,千万把握住了,男人就是喜欢偷腥的猫,你若不将他看牢了,指不定哪天心痒难耐,就跑去外面偷腥了,好妹妹,别看姐姐风流放荡,那是姐姐对男人看的透透的,男人哪,都是一个样!”
花阮灵跟苏兰的性子有几分相似,就是比苏兰风骚,但她正经起来,多多少少有点模样的。
沈月萝也喜欢她的直爽,再说了,前世也不是没见过性感好色的女子。
当初乍一见她,只是感觉诧异,并没有歧视。
“他敢,我的男人,要是敢在外面偷腥,我定要阉了他,让他一辈子不能人事!”
“好,这才像话,咱们女人家离了男人照样能活,真要有那么一天,你到兰陵山庄来,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花阮灵妩媚的娇笑着,轻揽沈月萝的肩膀。
她一靠近,浓重的香粉味,差点把没沈月萝熏死,“我的天,你到底擦了多少粉!”
“哪有,人家只是擦了一点点,这可是很名贵的香粉呢,这位小哥,林大人,你闻闻,看我说的有没有错,”花阮灵就像没骨头似的,直往林无悠身上扑。
林无悠也很可怜哪,自打进门之后,就开始防着花阮灵的突袭。
他长这么大,还真没碰上过这样的女子。
原本以为沈月萝就已是另类,没想到今儿又碰上更另类的,早知道他就不进这里,省得到头吃亏又被人吃豆腐。
所以这会,根本不用看花阮灵的动作,只听她嗲到骨子里的娇笑声,他便反射性的退出老远。
花阮灵没扑到,揪着手帕,忽然又换了张泪水潺潺的脸,“林大人,你这是做甚?嫌弃奴家不干净吗?可是奴家的身子可是干净的很呢,不信你摸摸。”
说着,她又朝林无悠扑过去,这回林无悠逃不掉了。
花阮灵有武功,她只要想,便可以随时随地的将林无悠扑倒。
孙天跟小春很没义气的,全都退到沈月萝身后,没有半分要救他的意思。
林无悠被花阮灵抱了个满怀,急的他满头大汗,“姑……姑娘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这成何体统,万万使不得啊!”
书生最是迂腐,最是无趣,可是花阮灵却认为逗弄书生最是有趣。
至于沈月萝身边人高马大的那位,她自认武功比不上人家,当然不会真的去调戏人家。
“哪有什么使不得,这里也没有外人,授受不亲又如何,来,跟我去前厅,那边已经准备好饭菜,今晚奴家定要跟林大人好好喝几杯才是,”花阮灵笑的无比娇媚,万般不舍的松开抱着林无悠的手,期间还很邪恶的在他胸前摸了一把,惹的林无悠跟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傻了。
花阮灵拖着呆傻的林无悠,在旁人看不到的时候,扣住他的脉门,让他不走也得走。
沈月萝跟小春走在最后,小春忍不住问道:“主子,您真的不打算救林大人?”他感觉林大人即将羊入虎口。
花庄主就是那只虎狼,林大人就是一只可怜的小绵羊。
沈月萝忍着笑,故作惋惜的叹气,“吃是不可能,让她过过嘴瘾,吃不上,总得闻口香。”
小春嘴角抽了抽,“您这是把林大人卖了,他若是明白过来,只怕要恨你呢!”
“恨个屁,我这是给他实践的机会,省的他日后找到媳妇,都不晓得洞房该干什么!”沈月萝撅着嘴不爽的吼道。
她声音够大,让走在前面的花阮灵跟林无悠全都听见了。
林无悠的心情可想而知,他虽然保守,不懂男女之事,可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好吧!
正常男人该干的事,他怎会不知道!
他不高兴,花阮灵却是乐的不行,一个劲的捂着嘴笑,“林大人,要不然就让奴家今晚伺候你,教你几招房中之术,也好让你在新娘子面前一展雄风,让她对你赞不绝口!”
林无悠一张清俊的脸,涨成了紫色,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能如此说话,太不堪了,你松开我,这顿饭不吃也罢!”
把读书人逼急了,跟逼急了兔子是一样的。
花阮灵还没卡够油呢,哪会轻易放他走,赶忙抱着他的胳膊,将他拖住,脸上又换了一种表情,一副受虐小白兔的可怜样。
变脸速度之快,让后面跟着沈月萝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林大人,你怎么这样呢,奴家寂寞没人陪,想让你陪我喝杯酒而已,原来林大人也是在意世俗之人,奴家真的好伤心呢,”花阮灵说是伤心,可是除了肩膀一抽一抽之外,再没其他表现。
也就林无悠这种酸儒加白痴才会相信她。
“花……花庄主,有话好好说……”
林无悠正要劝说几句,花阮灵突然抓住他的手,将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如此大胆行径,岂止是叫人目瞪口呆,根本是瞠目结舌嘛!
不止是沈月萝他们傻眼了,连林无悠自己也傻眼了。
他木纳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捂着的地方,好像是女人的……女人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