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朗目疏眉,配上他冷艳如冰的气质,不得不说,他也是一枚绝世美男。
这不,当萧寒独自一人站在那的时候,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无不对他投去害羞含臊的眼神。
不止是男人喜欢美色,女人也是一样。
苏兰嘴里的包子还没咽下去,突然看见萧寒出现,一激动,被包子噎住了,“咳咳,唔……”
沈月萝急忙给她拍背,“你至于激动成这样吗?要不吐出来吧,别被包子噎死了。”
可能实在咽不下去,苏兰背过身,跑到角落,将包子吐了出来。
沈月萝回头去看萧寒,果不其然,她在萧寒眼里看到了厌恶之神。
苏兰当然也知道自己出了丑,胡乱用袖子抹干净嘴巴,便笑着跑到萧寒面前,想着要解释。
“那个……我平时不这样的,今早起来的太早,到现在没吃饭,月萝非要塞几个包子给我吃,她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放心,我平时不这样的,我平时吃东西可斯文了!”
她费尽心力的解释,作用却不大。
萧寒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转开视线,连个最简单的音节都没发出来。
对于萧寒的漠视,苏兰根本不在意,还一个劲的笑着问萧寒,去哪玩,又问他吃没吃早饭。
嘘寒问暖,贴心的程度,让沈月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真是受不了,她也没跟这二人打招呼,便一个人进了城。
绕过繁华的街市,她还特地从秦玉风的同济堂经过。
早上的时候,药堂生意不错,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坐堂的老大夫,还是之前的那位,很意外的,她经过时,居然碰上正在药堂里照看生意的秦玉风。
沈月萝穿的很普通,按理说,丢在人群里,也是很不起眼的。
但是秦玉风还是一眼就看见她了,亭亭玉立,清妖如莲,幽雅如兰。
“这不是沈姑娘吗?进城办事,还是进城寻人?”秦玉风走到门口,满面笑容。
她带着苏兰,逼着萧寒达成协议,难道是萧寒今日没有依言赴约,她便找来了?
沈月萝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本来没想搭理他,可是转念一想,过几天说不定还能用到他,应该搞好关系。
“你猜对了,我进城是寻人的,而且就是寻你,秦公子有空吗?有单生意,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走一趟,”沈月萝扬起唇,笑中带着几分狡猾。
既然要拉他下水,多坑他几回,也无防。
谁让他跟龙璟穿一条裤子,如果某天,她跟龙璟站到对立面,秦玉风定会不遗余力的帮着龙璟打击她。
既然如此,就当现在她提前要点利息吧!
秦玉风那张一向云淡风轻的脸,难得染上一抹绯红色,好在颜色不重,并不惹人注目。
轻咳了声,掩去心底的几分尴尬,秦玉风走向她,“姑娘莫要拿在下开玩笑,您与龙世子有婚约,他是个专情的人,若是让他知道,秦某可是吃罪不起!”
“哦?他还是专情的人,我看未必吧,你要说他是个薄情的人,兴许我更相信些,”沈月萝才不会上他的当。
不管是龙璟还是莫浅,那个男子身边永远像迷雾一般,拨不开,也看不清。
秦玉风笑了下,不在纠结龙璟的话题,柔声询问道:“不知姑娘找在下谈什么生意?”
“你要是不怕的话,跟着我去便知,希望你能绷得住,”沈月萝当然不会告诉他要去干什么,只丢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便转身先走一步。
秦玉风看着她的背影,展颜一笑。
很简单的一个笑容,仿若百花齐开,再加上他玉树林风的身姿,惹的经过女子,惊呼着捂脸羞笑。
沈月萝走在前面,哪能听不到后面的**乱。
她骂了声妖孽,快走了几步,才不管秦玉风有没有跟上来。
从街市上穿梭而过,沈月萝走的很快,眼看快到李风所在的那条街道,忽然一顶软轿横拦在路中间。
沈月萝走的步子很快,对方突然这么一拦,她虽然紧急的停下脚步,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向前扑。
一只略带硬度的手,及时抓住她朝前扑的身体,她又被拉了回来。
“嚯,尼妈吓死我了,”沈月萝拍着砰砰狂跳的小心脏,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她再往前,扑到的就是软轿突起的把手,肯定得磕的头破血流。
秦玉风没听清她嘀咕的是什么,但那双清亮的眸子盯着软轿,慢慢染上了一些不悦,“巷子狭窄,幸好撞到的是大人,如果碰上小娃,躲避不开一定会受伤,你们这几个抬轿的人,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那四个轿夫,气息沉稳,面对秦玉风的怒火,却没有忌惮,只有几分恭敬。
前面两人弯下腰,将轿子放下。
轿帘还没掀开,便有一股如桃花般的香气飘了出来。
接着,便是一道脆的如出谷黄莺般的女子声音,“妙香见过秦公子,请公子不要责怪我的家仆,要怪便怪我吧,是我让他们追上秦公子,务必要拦住你。”
这女子说的话,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可是声音却是温婉动听,真是怪异的要命。
秦玉风显然知道轿里坐着的是谁,眼神闪烁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初,客套又不失礼仪的冲对方抱拳,“姑娘行事风格,秦某不敢苟同,秦某还有事,就不耽误姑娘赶路了。”
看的出,秦玉风在避免跟这轿里的姑娘相见。可他不是萧寒,说不出那些恶言恶语,还得客客气气的人家道别。
“秦公子留步,”轿里的姑娘忽然着急了,掀开轿帘就冲了出来。
沈月萝盯着她的小脸,感叹人家的漂亮的小脸蛋。
好一个绝色的小美人,身形瘦的像要被风吹走了一样,巴掌大的脸蛋,透着不正常的苍白,一头长发,松散却不凌乱,一看就知道精心打理过。
今儿天挺热的,可这姑娘却穿的很厚,下了轿之后,就得由婢女扶着才能站住,即便如此,她还一个劲的喘气,柔弱的,好像随时都能倒下。
“秦公子,”撑着病弱的身子,林妙香微微福身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