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容越向郑钧投诚,并且表明自己故意当皇后面首,就是想从中取得风如雪的信任,然后为大都督效力。
郑钧半信半疑,干脆将容越扔到军营,一来打算晾晾他,二来嘛,顺便监视一下张光,看他是否用心替自己办事。
“张大人,可是有烦心事?”容越进营账,就一副关心切切的模样。
张光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因为舅舅的缘故,也知道容越是自己人,便将大司徒与大司马之事说了一遍。
最后,语气很是忿然的说道:“明明答应好的出兵,可到了军营,整天只知道喝茶,不出军营半步,如何围剿叛军。”
如果不是知道张光是何为人,光听这话,还以为是个忠君报国之人,然而,也非!
“张大人何必生气,其实这围剿之事又非一日能达成,既然一次不行,那张大人多去几次,定然会惹得那两位大人烦恼不已,最后不得不出兵不是。”
一听这话,倒是极符合张光这等猥琐怕事之人的行事风格。
因此,张光凭着一席话,就将容越当成自己人了,又将舅舅寄来的飞信说了一下,拍了容越肩膀一下,“还是安平王你这主意不错,明日我再去请大司徒与大司马大人出兵。”
“那容越在次预祝张大人马到成功。”
“哈哈……”
聊了几句后,容越出了军营,脸上那种讨好的神情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嫌弃与厌恶。
他堂堂皇室宗亲,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内侍当个侍卫一样拍肩任命,真是屈辱。
但是容越还是忍了,毕竟他到军营来,只是小小的巡查军,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也怪不得张光瞧他不起。
但这一趟来得还是很有价值,他至少知道了大都督郑钧打的主意。
还有大司徒荀徒,大司马石苞两个老狐狸,也并不是真的那么听郑钧的话。
回到自己营账之后,没多久,容越的手下便飞走一只信鸽。
……
凤来殿。
“娘娘,安平王来信了。”
【我现在担心作者以前写过的某某世子某某世子,会不会都应该是某某王。
爹还活着的为世子,爹死了的就为王,记住这一点】收到
“拿来。”
风如雪接过青芽手中的信条,打开看完之后,眉头微锁,看来情况如她猜测的果然没有两样,荀锐跟石苞都是胆小怕事之人,哪里会真心替郑钧剿灭叛军。
这郑钧也是异想天开,但在这件事上,风如雪还是对郑钧有所欣赏,至少他还知道不能让秦广王攻进皇城。
只是这办法嘛,太过天真,没有一点实际用处。
一边的容华接过她手中的信看了一遍,却是眉开舒展,像是有了什么办法一样,让风如雪很是不解。
“你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这事反过来想想,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何意?”
容华嘴角一勾,未直言,反而吩咐着旁边的紫环,“准备笔墨。”
“是。”一边的紫环应了一声,连忙取出笔墨纸张放在书桌上,磨好墨水,等容华走过来提笔写信。
信写好之后,容华吩咐着紫环,“去把青岩叫来。”
“是。”
没过多久,一身黑衣的青岩走了进来,单膝跪地,“主子有何吩咐?”
“将这份信想办法寄给秦广王,注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而且务必要让秦广王收到。”容华一脸严肃的交待道。
青岩听出此事非同小可,点头,双手接住书信放入怀里,很是郑重的应道:“此事交给青岩,一定办妥。”
“去吧。”
青岩走后,一边的紫环跟青芽很是好奇这容华到底写了什么信,还有交给秦广王,那不是叛军的首领吗?听说他们要造反呢?
倒是刚才在一边看着容华写信的风如雪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倒是不知道天龙阁的阁主有这等好功夫,竟然可以模仿一个人的笔迹如此之好!”
容华嘴角一勾,光洁的脸庞尽是笑容,端看着风如雪,语气不自觉的软了起来,“谁让我们皇后娘娘的威严大呢,我也只不过仗着你的名号吓唬吓唬人罢了。”
风如雪冷哼一声,吓唬人倒是可以!
问题是,他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这样故作神秘,一点也不尊重她。
“生气了?”容华向来心细,不过一思量,大约猜出风如雪在生气哪一点,暗想自己一向行事自由惯了,倒是忘记旁边这女人可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
青芽跟紫环见气氛不对,悄然退出了内殿,留下风如雪与容华两人。
容华见风如雪不肯出声,干脆拿起茶壶替她倒了一杯清茶,双手捧了起来,语气颇为讨好,“喝杯茶,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