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没有半分反抗,苦笑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胥漫的悲剧确实是他一手造成的。
但他并非罪魁祸首。
“走吧苏丞相。”
苏凌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压着,抬眼看了一眼胥老爷子一眼,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忽而只是苦涩一笑。
“走吧。”
“老爷…”
云姨娘咬了咬唇,到底是唤了一声。
苏凌脚步微顿,只是连头都没回,他不想问她为何要出卖她,也不想问她到底是受谁指使,从东珈使臣的出现到扯出胥漫和后来田氏的去世,这一年来,发生了太多,他的前半生确实也太过荒唐。
“胥老侯爷,我们王爷请后堂一叙。”
胥老爷子板着身板,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忽而想起什么一般,转头看向胥柏然。
“那丫头呢?”
胥柏然抿了抿唇,略微低垂下了眉眼说道。
“跟丢了。”
“什么?一个大活人都能跟丢,你还有什么用!”
胥老爷子怒斥一声,胥柏然很是无辜,人又不是他跟的,他们秘密进京,周围盯着的眼睛那么多,为了低调,他们的人只能暗中跟着,就是这样周围的眼睛也不少。
“孙儿不懂的您对一个丫头那么上心做什么。”
胥老爷子脚步微顿,若不是周围还有人,他定要给这个榆木脑袋一个暴栗。
“她就是你姑姑的女儿月茹。”
“啊?那您怎么不早说。”
“起初老夫也不太确定,毕竟她现在是齐王妃,怎么会在那种地方,而普天之下想象的人实在太多,直到她说她要与我们同行,老夫才确定。”
顿了顿,给了胥柏然一个白眼,又道“只是咱们越接近洛阳,这周围的眼睛就越多,这件事没解决之前,老夫不敢与她贸然相认,这些年苦了她了,若她晓得了当年的事,定是要伤心的,倒不如等这一切都解决了,再欢欢喜喜的相认,老夫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为了他那苦命的漫儿,当年胥漫被指与人通奸让胥府颜面无存,外面还散布了各种难听的谣言,子不教父之过,后来胥漫的去世,让从小就很疼爱胥漫的胥夫人一时间接受不了丧女之痛的打击,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的相继离世让胥老爷子一时间接受不了,一怒之下便告老还乡,这一走就是近二十年。
“所以您才让我暗中派人跟着?哎呀我的爷爷哟,您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胥柏然想起自己方才对她还那么坏,不是要吓坏她了。
她在襁褓里的时候自己还抱过,是粉嘟嘟的小肉团很可爱,可那时候脸上有一个大大的胎记,丑的要死,怎么也想不到现在会出落的那么漂亮,她脸上的胎记又是怎么消了的?难道她找到了姑姑留下的药水?
“那是你眼瞎看不出来,跟你姑姑那是多像啊。”
胥柏然哭笑不得,那时候老爷子跟姑姑闹的很僵,月茹出生的时候他心里虽想看的要死,姑姑都将月茹抱回来了,偏就板着脸坐在那不动,祖母就是故意呕他,抱着小小的月茹在他面前晃悠逗弄,就是不给他抱,故而老爷子对那个胎记几乎就没什么印象,只晓得脸上有一个胎记而已。
他那时候才七八岁,若不是那胎记实在太丑他才印象深刻一些,对那短命的姑姑是个什么模样,却是印象模糊了,家里又怕老爷子触景生情,那是一点胥漫的东西都没留下就更别说是画像之类的东西了。
“二位里面请,我们王爷正在里面等您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