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这么久,没跟老太太敬茶,老太太甚至连个面都不愿意见,这可是云姨娘心中的一个梗啊。
“你欺人欺到我的院子里来,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苏月茹低吼一声,一把甩开手中的木板,使得另一头抓着木板的小厮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便栽倒在地。
这大小姐,发起怒来,力气竟不是一般的大!
狠狠的瞪了一眼另一个抓着木板的小厮,那小厮吓的撇了撇嘴,缓缓的放下木板,后退了一步。
苏月茹连忙撇了一眼胭脂水粉和如画三人。
“还不快把如歌扶进去,将这个给她敷上。”
说着便掏出袖子中的那两瓶上等的金疮药,递到如画的手里。
如画红着眼眶含着泪接过了苏月茹手中的瓷瓶,重重的点了点头。
“胭脂你留下,把这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一句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胭脂连忙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说道。
“小姐,云姨娘的波斯猫死了,在咱们的院子被发现的,是如歌发现的,非赖说是如歌给弄死的。”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非赖如歌弄死的,本就是她给弄死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如歌弄死的,不过就是她先发现的,你恰巧就带人在那时候出现,你分明是栽赃嫁祸!”
连一向好脾气,能隐忍的胭脂都忍不住了,看来这云姨娘也真够是拉仇恨的。
“住嘴!云姨娘也是你能冲撞的?”
苏月茹低声训斥了胭脂一声,胭脂瘪了瘪嘴,红着眼眶便底下了脑袋。
“我是让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让你来告诉我真正的凶手是谁,凶手是谁,大家自有判断。”
“奴婢知错。”
“哼,一个丫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云姨娘见着连苏月茹都训斥那丫头了,想来是不护着了,也是,为了个丫鬟得罪她,不值得。
“是啊,丫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只是有些人好像一直有些拎不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拎不清?是在说她?
“不过就是一只猫,不要说如歌没弄死它,就算弄死了,你还要我的丫鬟给你的猫偿命不成!”
什么叫不过就是一只猫?
她要的,可不是责罚她的丫鬟,而是以此来打苏月茹的脸!
“苏月茹,我可是你后娘,你敢这么多我说话!”
“后娘?你算哪门子后娘?不过就是我父亲抬回来的一房小妾,仗着肚子里有点货就在这里耀武扬威?云姨娘,月茹给你一句忠告,做人最好不要太露锋芒,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抢打出头鸟?”
真是好笑,她连田是那个后娘都不愿承认,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不过就是个小妾,还拎不清的给她摆起谱来了。
“你…你…你信不信我去告诉老爷!”
她一口一个小妾而已,真真是叫她难堪!一点脸面都不给!
“你去啊,最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惹得爹爹厌烦最好,其实你大可不必找我麻烦,在这个后院里,我从来就不会是你的绊脚石,但是要记住,我苏月茹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别被人拿着当枪使了,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姨娘脸色一变,手中端着的官窑青花瓷杯的手捏的紧紧的。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深吸了两口气,才忍着没把杯子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