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藏在裙摆下的双脚竟然是光着的,连袜子也没有穿,听闻含烟出事,她就这么一路狂奔过来,如今放了心,这才发现脚心全被割破了。
“惊鸿,我好痛。”慕容霜索性将双臂挂在云惊鸿的脖子上,哼哼唧唧撒起娇来,还特意将伤口暴露在云惊鸿眼前。
拦腰抱起满身血腥味的慕容霜,云惊鸿笑得如沐春风,“现在知道脚痛了?不过,能看到你如此娇媚的一面,倒也不枉含烟受苦。”
“呸,说什么呢,你这人逻辑思维有问题,含烟受苦和我脚痛有毛关系,你这人心忒黑,果然是黑心棉!”慕容霜娇笑,唇边一双梨涡浅浅。
云惊鸿朗声大笑,也不顾众人的目光,大刺刺抱着慕容霜往卧房走去,“你这都是什么用词?黑心棉?是在骂我吗?”
慕容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说道,“哪敢骂您,您是日理万机的政府官员,我可是平头老百姓,万一您一个不爽,把我办了怎么办。”
“嗯?我早就把你办了不是?要不,今晚我再办你一次?还是两次?”云惊鸿低头,在慕容霜耳边说道。
“滚犊子,今晚老娘受伤,要抗议罢工。”慕容霜翘起自己的双脚,的确,那脚上血迹淋漓,有鹅血,也有她的血。
云惊鸿挑眉,似乎没料到慕容霜会如此粗狂,最近几日,他从慕容霜口中听到越来越多的新鲜词,比如,坑爹?我靠?喵了个咪?我嘞个去?
“你何时学的医,怎么之前我从不知道?”进了屋子,将慕容霜放在软榻上,云惊鸿状似不经意问道,眼中却满是疑惑。
慕容霜撇嘴,“若是被你知道,还叫偷学吗?艺不压身,多学一点总是好的,你瞧,今天不是救了含烟,没准哪天还能救你呢!”
云惊鸿听罢不语,心里却暗暗有了计较,看来,自己对慕容霜的了解的确是太少了,她的医术,恐怕根本不是偷学几手这么简单,刚才请的大夫,是刚刚退任的太医院院正,连那院正都对她倾佩不已,足以说明她的医术已经是高深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