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

史杰有些意外，看向楚溪，说道：“你已经知道呢？”

“是的！”楚溪也没有隐瞒，“从东涡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她醒呢？”他说的“她”，指的是梦之雪槐。

“嗯！三年前就醒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他说的放心，指的是不用担心楚溪会冲动办事。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三年，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这足以说明他有非常强大的自制力。

“我也是最近才查到你的身世。”史杰转身对着楚溪，“自从你去了东涡之后，我就开始怀疑。

你的父亲，是在121雪梅事件之后被捕的。他们关押你父亲，为的就是她。她是夕阳老人的继承者，唯一一个高级人工智能。就算是夕阳老人本人，也只能算得上是准高级人工智能。海一松那老狐狸会欺骗你，也是这个原因。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到了最后，这个老狐狸怎么又放了你。”

“我也不知道。”楚溪的回答很诚实，他想了想，问道，“史叔，那后来的事情呢？”

“你父亲为了保护你，错过了逃走的有效时机。那时你还小，去接应你的人，是兰山会的萧墨，代号叫做桃花。你要记住他。”

楚溪微怔，问道：“他呢？”

“死了。也就是在他死的那个时候，你失踪了，没有想到你最后竟然落在了海一松那个老狐狸手里。”

“我会记住他的。”楚溪眼睛微涩。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为他死过。就像是南关娜娜在给他的信中说过的一样：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可敬、可爱的人。

“叔，那我的母亲呢？”楚溪吸了一口气，艰难地说道，“我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

“她叫水月！”史杰的脸上，有一些疲倦，“在你父亲被抓的两天前，她就改嫁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你长大了，这些事情，你也可以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日雪槐只说了她姓水。

“谢谢！”楚溪的神情很平静，这些年来，他早已练就了相当强大的心理承认能力。

“叔，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你说。”

“你知道圣女吗？她是谁？为什么就算是雪槐，也无法找到太多关于她的信息？”楚溪答应过“穹”，会帮助他找到圣女，虽说他当时的话很奇怪，自相矛盾，但楚溪觉得，找到圣女身边那些人，也是可以的。

虽然隔了多年，可他还是记得这件事情，如今既然要走了，自然得问一问。

“你说的圣女是哪一个圣女？据我所知，乌洱星上，有两位比较出名的圣女。一是南疆的圣女，二是北国的圣女。

南疆的圣女基本上都出自南疆忆山。地位很高，类似于一些文明中的教皇。拥有很多虔诚的信徒。而极北地域中，并无政权，社会分工不明显。他们的圣女，拥有更高的权力和地位。最重要的是，北国的圣女……更是一种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