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宁紫夕也成了京城百姓日常饭后谈论的主要话题。许多人一边同情宁紫夕,却又一方面佩服她的勇气。
可是宁紫夕的热度还没持续过两天,就被一个新的话题给代替了:墨御容带领九万将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肃北,和北疆的战争一触即发。
所有人翘首以待,期盼墨御容能像当年的宁流年一样,给众人带来惊喜。可是就在墨御容抵达肃北的消息传来不到一天时间的时候,前方却又传来了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墨御容留下押运粮草的一万将士,在去肃北的路上除了岔子:押运的粮草无端起火,烧掉了三分之二。
身处天牢的宁紫夕得知这个消息后,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就在她进天牢的当天,还收到了墨御容的信,说是他带着九万将士已经安全抵达了肃北,余下的一万人则押运着粮草跟随其后,用不了三天也会抵达肃北。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粮草居然被烧毁了大半!
二十万大军一个月的粮草储备,那是圣启半年的国库收入,如今被毁了大半,那就是说墨御容必须在十天之内解决北疆的问题,否则就会面临粮草不足的情况。
可是肃北三城距离内地最近的城镇,中间隔着百里路途,其中还有一段要穿过一片沙漠。
墨御容刚刚带兵日夜兼程抵达肃北,人困马乏,想要在十天之内讨回被北疆占领的肃北三城,再把北疆人打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粮草被毁是战争的大忌,这不仅是吃饭的问题,最关键的是它会打击士兵们的士气,动摇军心。
若是北疆趁此机会出击,随便打上十天半个月,圣启就会因为粮草匮乏不战而败。
老国公看着宁紫夕皱了眉头坐在一旁,当即笑着拍了拍宁紫夕的肩头:“你就对容小子那么没信心?”
“粮草被毁可是大事,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那也得吃饭不是?”宁紫夕闻言道。
“那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不是容小子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呢?”老国公高深莫测的反问。
“额!怎么会……”这种扰乱军心的事情怎么能随便乱说。
老国公摸着胡须,神色轻松的道:“这个事情一爆发,你觉得皇上还会记起你吗?”
“……”宁紫夕错愕的看着老国公。
爷爷的意思是,墨御容为了救她,故意放出了这样劲爆的消息,然后让老皇帝分神,从而忘记她的存在?
“好啦,别傻着了。来我们继续玩,反正你再着急也出不去这天牢半步。”
“可是……”万一粮草是真的被毁了,那墨御容怎么办?
“容小子中了血雨魔火十几年都没死,你觉得这点小事能难得到他?”老国公瞅一眼宁紫夕问道。
宁紫夕心中一跳,心头的忧虑却更甚一筹。
爷爷不提血雨魔火的事也就罢了,一提起来她这心就跳。外出征战,没有寒池为他镇压毒素,万一他的毒又发作……
老国公伸手一个爆栗敲在宁紫夕的头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每个人都有自己得命数。你再愁,容小子该面对的事情还是得他自己面对。你还是想想你怎么从这天牢里出去吧!”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让百姓知道?”皇帝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胸脯不断地起伏着。
当墨御容用八百里加急将粮草被毁的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墨天阳便立即将此事禀告了皇帝,然后立即召集各位大臣来金銮殿商议。可是不曾想,官员们还未进皇宫,就听得满街都是关于粮草被毁的议论。
“儿臣已经命人去查了,定然会给父皇一个交代。”墨天阳出列说道。皇帝一归来,他就自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帝闻言看向了大皇子墨天祥:“天祥,这件事交给你去查,必须查出到底是谁放出消息,扰乱民心!”
“是。”一直形同于隐身人的墨天祥出列应了一声。
“天啸,你立即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肃北,查探粮草被毁之事是否属实。朕要在三天之内知道这件事的真假。”皇帝语气冷肃,态度果决的吩咐道,哪里有一丝病弱的模样。
二皇子一怔,随即应声:“父皇放心,儿臣这就去安排。”说完墨天啸告退出了金銮殿。
“老五,你跟柳丞相还有你荣王叔,联合户部立即着手准备粮草,必须在五天之内准备好粮草,一旦前方情况属实,必须赶在半个月以内将粮草送达肃北!”
“儿臣遵旨!”
“臣遵旨!”被点到名的几个人当即应声。
“户部侍郎呢?”皇帝目光扫过在列的大臣后,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