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你朋友做些进补的东西,药已经熬好了。”天九没多说,松开抓住大公鸡的手。
大公鸡飞身一条,昂首挺胸地站在桌子上,那双圆瞪瞪的眼睛直瞅着轩辕祈,像个人似的,从上到下来回打量。
这……这是什么鸡?
它的眼睛把轩辕祈看得浑身冒汗,捂着胸口,他起身想先给天九行了个礼,却发觉根本下不了地。只能恭恭敬敬地在床上给天九行了个礼,很真诚地说道:“天九师傅,轩辕祈失礼了。”
“免了,好好躺着,你的伤口不能乱动。”天九挥了挥手,风绍云给他拉了张椅子坐下,又给他倒上了一杯热茶双手奉上。
打量一番轩辕祈,他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感叹道:“年轻人,只要够毅力,就没有逃不过的劫,吉人自由天向。”
“师傅说的没错,只要你够毅力,一定可以逃过这场大劫。”风绍云也乘机好好开导好友一番,此时,有了师傅坐镇,虽然心没完全放下,至少不会像昨晚那样急得他不知所措。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抹念头,他的心思又回到了昨晚上的那间屋子。直觉告诉他,师傅和师弟隐瞒的那个人自己肯定认识。
胭脂的花香味,还有自配出来的迷药味。
难道真的是她!
他实在太过入神,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表情的一惊一乍,引来了轩辕祈质疑的目光。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轩辕祈很直接地问道。
风绍云看了轩辕祈一眼,又看向师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笑着,他敷衍道:“没什么,只是昨晚路过不远处的一座山,意外地听到很多狼嚎声。”
听风绍云这么一说,天九也想起了什么。纠结起眉头,他开声说道:“是啊!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忽然间那边的山上多了很多狼,前些日子还听说有人在山上发现很多人骨头。哎……这世道真是不太平啊!”
“狼?”
轩辕祈重复着这个字,脑海里都是一双双绿眼睛的东西,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边没事,附近有个很大的山神庙,那些狼不敢靠过来。”天九给轩辕祈下了个定心丸,注意到徒弟心不在焉的样子。
想了想,他给天九出了个难题,开口就吩咐道:“绍云,你去后山摘些天迷香回来。”
“是!师傅!”风绍云想都没想,就知道肯定是被师傅看穿心思,故意把自己支开的。
也好,只要师傅在这边,他就有办法去那边房间看看。白云飞那小子,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总守在那地方。
想着,他起身拱手,弯腰退出了屋子,此时,轩辕祈的心也跟着飞了出去。
“你也别太担心,看到这只雄鸡了吗?”说着话,天九伸手摸摸大公鸡。
原本凶神恶煞的大公鸡忽然变得温顺起来。它老实地蹲下身子,冲着轩辕祈咕咕大叫几声,顽皮地用脖子去蹭老人家的手。
奇人!
连这样的鸡都能被驯成乖乖牌,难怪风绍云总是夸着老人。但老人说这只鸡可以帮助自己,让他觉得很是疑惑。
“晚上你就知道了。”天九卖了个大大的关子,起身走到床边看看轩辕祈的伤口,又在伤口上洒了点药粉。
认真地再次检查伤口发现,伤口腐烂程度不小,看来昨天用的那些药效果并不大。
“天九师傅,这伤口虽然腐烂,可却没太大的痛。”轩辕祈用手动了动伤口的黑肉,好像没什么感觉。
“那是因为我下药的时候,里面下了麻药,所以你才感觉不到痛。”很多时候,一些病人顶不住伤口的痛,会选择咬舌自尽。所以,配药的时候天九就直接把一些麻药配在了里面。
轩辕祈佩服地看着天九,不禁称赞:“你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此时,白云飞按照师傅的吩咐送来了可口的饭菜,伺候着轩辕祈吃饱喝足,又在他喝的水里下了比较轻的迷药。师傅说,睡得好,伤口就愈合地快,还让下人把后院的一只老母鸡给宰了,让祈补补身子。
不到一会儿功夫,就见轩辕祈又继续沉睡。师傅俩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天九不想去给轩辕祈配药,又担心小小,带着白云飞就往后院去了。
果然如师傅所料,风绍云正站在窗边,用手在窗户纸上撮了个洞,认真地看这屋子里的状况。
看了一会,他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明明就在这,怎么会没有人?”
想不通,他又害怕师傅一会会过来,只能拿着药篮子走出后院,往山脚的地方快步而去。
“师傅果然高明!”白云飞对师傅竖起了大拇指。
“也不知这小子为何让小小避而不见?”天九质疑地看着屋子,幸好屋子里有密道,不然肯定逃不过那精明的小子。
白云飞心里猜到了,可是,他不想对师傅说得太多。既然小小不愿谈起这些事情,他又何必让她难过?
“罢了!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种老人家无法理解。”天九怎么看不出白云飞的心思,看看天空的太阳,掰了掰手指,他又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