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兰惊的按住胸脯。

纳兰裴心扭过身来，双手重重的按住她的肩膀，瞪着她：“艾娅兰。狠心的女人。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能这样折磨我？”

“裴心……”

“让我一生，看着你和别的男人恩爱。那种痛苦，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纳兰裴心愤恨的瞪着他，眼睛里迅速漫起泪光。

亚兰怔住了，怯怯的看着他，一动不敢动，“裴心，你，你真的全都记得了。”

“我记得所有你给我的痛。”他脸上终于滑下泪珠，眼中渐渐露出脆弱，“既然出现在我面前，既然解了我的记忆，怎么能不负责任的逃开，既然说了要追求我，为什么轻易放弃？你这个女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诚信么？这就是你跟我约定的诚意？你还想要怎样折磨我？”

亚兰的眼泪默默的流着，伸出手，疼惜的抹他脸上的泪，他轻喘一声，扑下来搂住她，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着，他叹息着，无奈的呢喃：“我输了，我终是摆脱不了你的魔咒，我不再挣扎了，不再逼自己，我投降了。娅兰，答应我，哪怕这辈子再遇见蓝天佑，求你也不要离开我，我已经受不起了，承受不起。如果，你哪天又要丢弃我，我就只能，发下永远不再记起你的毒誓，然后去死。”

亚兰一个激灵，“裴心。你胡说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就试试看。”他松开她，眸光第一次充满柔情爱怜的望着她，“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受尽煎熬，生不如死，我每时每刻的想找你，想看你，想抱你，我努力与自己的心做斗争，可是发现我越排斥，它就越痛，我终于明白，我是他，他是我，他的爱和痛，就是我的爱和痛。哪怕你只是为了还我的情，我也要你，我确定要你。”

亚兰闭上眼睛，缓缓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知道了，她终是要辜负一个，她也骗不了自己，她对裴心，真的无法抗拒了。

千雪，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