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管你有心没心。”他低首在她颈项间深深地吮吻,“本王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一道香风飘过,他紧箍着她的臂弯开始无力。越是想使力,手臂越不听使唤,终于,他的手缓缓地松开,像是废了一般,垂落在身侧。
她从袖袋里取出一方洁白的绢帕,面无表情地擦拭着他吻过的地方。
她的举动无疑是嫌他的吻脏!
他的心狠狠地一痛,“不喜欢,你也可以不伤害本王。”
她回过身,一把推开他,“王爷认为这是伤害?”讽笑自眼底浮起,“你未经我同意,吻了我的肌肤,难道就不是伤害?”
被推得趔趄了几步,他才堪堪站稳,“本王是无心的,实在是情不自禁……”一身的内力莫明的使不出来,心知是她下了软筋散。他也没想着反抗,在她面前,反正他总是狼狈不堪。
她注视了眼他英俊帅气的脸庞,“强摘的瓜果不甜。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你是本王活了二十五年,唯一动心的女子。”他眼中深情坚定不移,“即便海枯石烂,本王也不会改变非你不娶的想法!”
她微微一凛,目光有一瞬迷茫。
“小洛,我爱你。即使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的也不会改变。嫁给我,好吗?”温柔的男性嗓音里充满了真诚,他的目光灼灼,眼里的情意几乎要将她溺死。
“嗯。”她投入他的怀抱,埋首在他精壮结实的胸膛,瞳眸里蓄起感动的湿润。
他的身躯激动而颤抖着,“想到能娶到你,我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一定会给你……我的全世界。”她的心几乎是像泡在了蜜罐里,甜得醉了。
他动情地吻着她的唇,汁取着她唇里的芬芳,大掌解了她的衣服,对她重重而又浓情地肆意……那燎原般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她在他身下一切都任由着他,任他狠狠地……她心甘情愿承受他给予的火热的爱,不论是身、还是心都沉轮在他的身下……
想到穿越前与孙建峰之间浓情密意的爱,被他夺取着身子,被他的虚伪哄骗,她面色惨白,一股恶心从胃里腾起,她撑着椅子的边缘,难受地干呕起来。
君佑祺见她神色不对,起初有点担忧,但她吐,又充满忧心,“云儿,你没事吧?”想过去扶她,奈何全身无力。
小顺子与平贵走了进来,见此,小顺子马上跑过来,“小姐,您要不要紧?是不是生病了?小的去给您找大夫……”
她摇首。那是一种心里的恶心。恶心她前世被孙建峰那种虚伪的男人碰过,目光落在君估祺脸上,也许是牵怒的原故,顿时觉得他关怀的表情很假,“谁让你说海枯石烂的?”
“本王……”
“我告诉你,就算海枯石烂,我也不会看你一眼!”她的语气有几分失控的凌厉。孙建峰以前也总是缠着她,对她倍加呵护,甜言蜜语将她的理智炮轰殆尽,在她最没防备的时候,再给她予致命一击。
她心如明镜,从来不曾将君佑祺与孙建峰混淆为一人。他们两个也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孙建峰斯文敦厚,是那种让人不设防,看起来很可靠的类型。
君佑祺言行不羁,潇洒英俊,总让人觉得是那种不成熟的纨绔贵族公子,实则内心藏着最深的黑暗。
真要比起来,君佑祺比孙建峰更放得下脸面,更缠人粘人,也更……危险。
君佑祺脸上的血色褪尽,“本王只是向你表明心意……”苍凉一笑,“没想到,本王的心意竟然让你想吐。”
她没解释,任他误会,“你知道就好。所以,还请齐王爷放过小女子。别再让我为难。”
他表情里蕴着悲伤,深深地看着她平凡的脸孔半晌,愈看,竟愈觉得她美。
以前,他从不在意女子,觉得女子即使有一副美丽的表皮,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终将成为老菜皮。他不喜欢女人,觉得是累赘、排斥,觉得所有接近他的女子全部有所图。
他讨厌女人。
没有女人能近他的身。女人一近他的身,他打心里反胃,想吐。
或许,是报应吧。
他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子,不在乎她是美是丑,真心以待,她竟然想吐。
英俊的容颜布满阴霾,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本王的出现只会让你为难、让你想吐。那么……对不起。”
她一挑眉,以为他总算受不了要消失了。
他脸上又扬起灿烂的笑容,“对不起你也没办法,本王就是要碍你的眼,就是要一辈子缠着你不放。”
她头疼地抚了抚额际,朝小顺子与平贵使个眼色,“齐王太碍眼。把他搬出去。”
居然嫌齐王碍眼,似乎刚才她吐,是因为齐王向她表白?敢嫌齐王的人,在他的意识里,还没出生呢。忘川神医的做法真是惊掉他个小太监的下巴了,平贵马上低首,“小的……不敢。”
“小的虽然也不敢。小姐的吩咐,还是会照做。”小顺子朝君佑祺走过去。
君佑祺动作重重地摇开折扇,“不劳费心。本王自己会走。”朝凤惊云微微一笑,“云儿,你下的软筋散药效过了。本王走得动,有空再过来看你。”
潇洒地离开,那颀长俊逸的背影似乎又隐有几分落寞。
凤惊云一言不发,暗忖方才她下的药普通人得三天三夜才会退了药效,君佑祺却只用了那么不到一柱香。此人的武功内力修为……已经到了恐怖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