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程军大营。
袭楚山的程军返回后,程闵便得知夏侯渊得到了对山。
这令他感到了威胁,立刻召集郭嘉、荀攸商议对策。
大帐中,程闵无法安坐,说道:“两位军师,如今夏侯渊占领了对山,我军必须马上出兵夺回才是!”
荀攸思索一番后,说道:“此必定是梁习之谋也。不过,他一定中了郭嘉军师的计谋,相信了散布的言论,认为我军目前只剩下了五万人,这才敢于出关作战。他如今占领的对山,意图诱使我军夺山,好借助山势,冲击我军。”
郭嘉点头称是,接口道:“主公不可出战,既然敌人已经中了示敌以弱的计谋,不如撤兵,引敌人来攻,再令赵云、许褚将军埋伏。”
程闵走下帐,来回踱步,皱眉问道:“如今敌人占领了对山,我军情况了如指掌,如何能够瞒住他们调动兵马?若是被其看破,先前的布置也就白费气力了。”
荀攸立刻说道:“可在夜间布置!”
“夜间布置?”程闵点了点头,荀攸的计划还是能够实施的,他便返回了帅位,坐下后正说传下命令。但突然心里一动,就此猛然想起一个典故,因此得到了一个主意,而这个主意,就要比荀攸的好上许多。
他便摇头道:“夜间行动,也难免有声响,若被曹军探马撞到,恐被夏侯渊识破。既然他已经占了对山,不如我军就此应计去夺山,再将计就计,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何如!”
郭嘉、荀攸闻言,心里一惊。对视一眼,拜倒:“主公妙计。夏侯渊一定会中计的!”
程闵闻言笑了笑,心说爷本来是没有计策的,但架不住突然冒出些后世的记忆,正好用在夏侯渊身上。
一夜无话。来日一早。程军生火做饭,饱食一顿后。五万人马便跟随着程闵出了大营。
五万人走后,大营就静悄悄的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守备兵马。而另外五万程军将士,在魏延的带领下藏匿在营帐之中。枕戈待旦。
夏侯渊一大早起来,便在山上开阔的地带,观摩程军的大营。当见到程军滚滚而出,大寨空荡荡了后,大喜,道:“程文杰中计了,他已经派出了全部的兵马。传令全军戒备。此番一定要一鼓作气,击溃程闵。”
五万程军将袭楚山围了个水泄不通,小半个时辰内,大军阵中尘头大起。乃至于百米之外就看不清兵阵内的具体情形了。
夏侯渊在山上看到后,便只以为是天干物燥,灰尘太多所致,便没有仔细去想。
这时,梁习开心的说道:“将军,程文杰已经中计了,他派出了全部的兵马想要夺回此山。将军可以逸待劳,待得程军疲倦时再一鼓作气。”
夏侯渊从其言,便令兵马戒备中就地休息。
山下。
随军大将赵云,布置完一切后,请战道:“皇上,是否让云带兵去冲一冲,以便制造假象?”
程闵没有同意,“此山凶险,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常人皆不会轻易攻山,可先派少量人前去搦战!”
于是乎,赵云便领兵近前搦战。
然而,夏侯渊是有计谋的,要等程军锐气尽失,所以他绝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下山应战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山上曹军的旗帜招展,然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程闵便令大嗓门的许褚,带领一群大嗓门的兵士,前去谩骂夏侯渊。一来是刺激敌人,二来嘛,前来交战,主动进攻的一方岂能一声不响在山下等着,那样就太假了。
“狠狠的骂,如此如此……,骂得越狠,夏侯渊越以为是我军害怕攻山!”程闵如此笑道。
许褚咧嘴大笑,便带着百多大嗓门的兵,来到了山前。
只见许褚扛着虎翼凤鸣刀,望着山顶铜铃眼一瞪,如暮鼓晨钟的大嗓门,怒骂道:“夏侯鼠辈,不敢出洞!丢你祖宗的人,掰着指头从头数,数你夏侯渊最怂!”
“夏侯一族,渊渊最怂。老鼠一只,不敢出洞!”百多大嗓门的士兵一起呐喊。
顿时,喊声在山脉回荡。
山上的曹军闻言,立刻呆若木鸡。
而夏侯渊闻言,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尤其是这渊渊的小名,更令他气炸了肺。
“可恶,某字妙才,竟敢称呼本将军渊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夏侯渊一把提起插在一旁的长枪,怒喊道:“来人啊,整军下山!”
梁习吃了一惊,心说这程军真是恶毒,这般的骂阵平生仅见。他立刻劝说道:“将军不可,这是敌人的激将法,若是真的下山就中计了!”
夏侯渊也知是激将法,只是气不过,搓了搓脸,勉强忍住了怒气。
山下。
程闵大笑,道:“哈哈,许褚,看来还需用朕教的!”
于是,许褚将虎翼鸣鸿刀在肩头一扛,十围大腰肚子一挺,声如洪钟怒骂道:“夏侯渊,你就是一只吓猴冤,也只能是在山上蹲着,吓吓猴子了!”
“哈哈!”赵云闻言捧腹大笑。
“哇哈哈哈!”百多名大嗓门兵士一起大笑。
许褚顿时笑骂道:“吾靠,你们先别笑,骂完再笑也不迟!”
于是,百多兵士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激荡的心情,荡气回肠的骂道:“夏侯渊,吓猴冤。吓是吓人的吓,猴是猴子的猴,冤是冤屈的冤。此人比较怂,此山的猴子被吓到,也是冤枉!此乃吓猴冤的由来!”
“哇哈哈哈哈……。”兵士骂完,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骂声在山中回荡,数万程军将士闻之,一起大笑。
袭楚山上,准备静待程军疲倦,再行领兵掩杀的夏侯渊,被骂做吓猴冤,连一只猴子也吓不死。
这令夏侯渊无法忍受,骂声中面庞已经酱紫。
“夏侯渊!”
“吓猴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