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县城外的村庄里,陈兔儿从袖中拿出一个玲珑的玉壶,给陈常络满满的倒上了一杯。
玉壶里的酒是她在锦酒楼多要的一壶,然后倒在了她带去的酒壶里。
“父王今天那小子真有意思……”
“哦,说说!”陈常络啧巴了下嘴,余味隽永。
“父王,今天郑鹏派人去给那小子捣乱……”
陈兔儿声如清铃铛,娓娓道来。
“好计谋!好计谋,我竟看轻他了!”
待到陈兔儿讲完,陈常络不禁双眼放光,轻轻地拍了下桌子,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杨彬竟能以史杀人!
而就在这时,门轻轻开了,明春弯着腰,托着菜盘走了进来。
“王爷,杨公子今天特别有意思……”
“是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智计百出,真人才也!”
明春:“……郡主真是的,和我们下人抢什么买卖!”
偷看了眼明艳如花的陈兔儿,明春幽怨着。
……
而在此时,苏庸也从金陵赶来,下了马车,听着酒楼的喧闹声,他不敢置信,恍然如梦!
如梦游般来到后宅,张氏立刻迎了上去,笑逐颜开的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老爷,咱们姑爷可真是个能人!”
苏庸听了,心里更添疑惑,因为只有他知道,张氏是最讨厌杨彬的人,临行前一夜还曾撺掇他把杨彬撵出去。
不过他没听,因为这要是撵走了杨彬,若再来了郑鹏,麻烦不说,苏庸估计以郑鹏的品性会把他的家业吃的渣都不剩!
这也是当初苏清华要抛绣球招婿,他没有反对的原因。
“你快说说!”苏庸急不可特!
……
酒后大睡是杨彬的习惯,而今天的双喜临门也让他睡的特别痛快。
一觉醒来,就听到院子里木材发出的‘噼啪’声,撩了下水,洗了洗脸,无意间抬头往窗外一看,却见柱子正端着小木勺子接着最下排的酒。
“监守自盗!他倒变聪明了!不对,还是傻傻的,要盗就盗好酒呀?这真是愚蠢的机灵!”
心中莫名兴起一股古怪的好笑,杨彬推来了房门,拧了拧懒腰。
柱子却被吓了一跳,黑脸一红,手忙搅乱的放下了勺子,转身之后想说两句,但他心笨口笨,不知该如何解释,但愣怔了一会后,见杨彬摇晃着腰,好像没看见似的,这才放了心。
随后他怯怯的走到杨彬跟前,诺诺的说道:“姑爷我相求你个事。”
“什么事?”
杨彬微微有些奇怪,看柱子畏畏缩缩的样子,他没想到一个憨吃愣喝的夯货,居然有可能有让他小心在意的心事!
“这个……”
柱子嘟囔了一下,说道:“姑爷,你聪明,你看能不能把我和小翠撮合在一起!”
“我去,这和聪明有什么关系,你姑爷我还没把你小姐抱上床呢!”
杨彬脱口而出,而他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噗嗤’一声,转头一看,却见铃铛正笑颜如花:“姑爷,老爷请你过去。”
“泰山居然用‘请’……”
……
家宴设在中堂,中堂的楠木八仙桌上摆着猪耳朵、猪肝、肘子、羊肉汤,以及几样炒菜。
苏庸坐在上首,紧挨着的是张氏,苏童挨在张氏的怀里;杨彬坐在苏庸的下首,苏清华紧挨着杨彬。
苏庸既没吃过猪头菜,也没喝过这样醇香的酒,举箸之后,立刻被猪头菜的香鲜、酒水的醇香折服,所以他叨一棒菜,喝一杯酒,便道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