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彬一句话还没说完,“吱”门开了,随即铃铛走了进来,侧身行了个礼,微笑道:“姑爷,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你随奴婢来吧!”
“……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啊?!”杨彬有些愕然。
“相公去吧!”
……
“原以为是时运来了一步到位呢,是我多想了!”花影朦胧,骤得骤失之下,杨彬心情郁郁。
走了十来丈,便到了一个低矮的小院,小院正好在小楼的后面,扭头间,可见窗纸上一个窈窕的红影。
“姑爷,你先暂时住在这儿,里面我已经打扫好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我叫铃铛。”说着铃铛推开了门。
杨彬往里一看,房间里只有一张木床,床上有些简单的被褥,除此之外,空空荡荡;要说有,好像空气里还有一股松脂的香味儿,和门外西墙跟松枝的味道完全契合!
“我去!居然是柴房!看我像叫花子就看不起我!哎,没钱没人权呀……我好像才是被任意揉搓的面呀!”
杨彬真想转身而去,但后退之际,却突然想起自己不但身无分文,走投无路。
“先忍辱负重吧!哎,什么忍辱负重,道具用完了就该扔了,看样子可能会被扫地出门,还是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铃铛走后,杨彬往床上一躺,脑中思绪连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实际依然没变,怎么活下去依然是个问题,若果说和昨天有什么不同,仅仅是有个暂时的落脚点和两顿饱餐而已!
……
默默站在茜纱窗边,望着小院里摇曳的灯火,苏清华的一颗放心也随之摇曳:“若他随遇而安,那就让他在那柴房住一辈子;若他有些脾气,像个男人,我就、我就好好教导他……”
……
“以后绝不再想天上掉陷饼的事了!一定要在被扫地出门之前弄些银子啊,不然出了门就得喝西北风!做什么呢?肥皂、高度酒、煤球、牙膏……”
杨彬心里总结着,想着想着杨彬感觉踏踏实实干,路子其实蛮多了,心里也是越想越兴奋,只觉白花花的银子正滚滚而来。而在这时,忽然间院后想起了笛声,呜呜咽咽的,打扰了他的思绪。
“这谁呀?这么讨厌,三更半夜的,打扰我发财大计,撒泡尿看看!”
……
隔窗而望,循着笛声,苏清华看着墙外柳树下的柳士名,芳心不由一颤:“我己嫁作人妇,他还以笛声相引,原来也是一轻狂无赖子!”
想起自己在诗会时和柳士名相识,喜爱他才华,又风度翩翩,以为他有名士之风,而外又有郑鹏逼迫,这才私定终身,苏清华突然深感惭愧。
继而又想到这抛绣球的法子也是柳士名帮忙出的,苏清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这样也是怕得罪郑鹏……原来是个鼠辈!”
从沉谜中清醒过来,苏清华顿时有一种瞎了眼的感觉,她正想从窗口离开,却发现杨彬拿着一截松枝,爬上了墙头。
“咦!他要干什么?”
“这时候居然来撬老子墙角!最起码等老子有点钱再撬!娘的,糟心!”
杨彬一边愤懑着,一边将手中的松枝扔了出去。
“哎哟!”
笛声停!
见此,苏清华芳心微微一颤:“他还像个男人的,不像那些乞丐死乞白赖的没点脸皮!倒是可以改造改造他……”
失落的心仿佛找到一点平衡,苏清华转身对着铃铛,说道:“铃铛,你明天到我书房拿些书给他送过去。”
“嗯……小姐,姑爷其实挺帅的!”
“花痴!”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