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这两年居然有些发福,看来日子是过得不错了,挺着个肚子,要与刘旭在酒桌子上面大战三百个回合,看来是没忘了刘旭曾经灌醉过他的事。
“喝酒是没用关系,不过你那些马尿就别拿出来了,长安的好酒呢?哎呀,梨花白啊,这才是好东西嘛。”
冯盎气得跳脚,刘旭才倒了一杯子,就直接夺了回去。
“滚蛋!你个混账啊,还好意思来老夫这里趁吃趁喝,长安的好酒,到了岭南,那就是天价,要用金子来换!一个破瓷器,你刘家敢卖五十贯钱!你这是在卖东西么,你是在抢钱啊,可怜了我的孩儿,满心欢喜的拉了一船的瓷器,想要去赚一大笔,遇到了张仲坚那个混蛋,你的部下知道了你在占婆,跑得跟狗追似的,谁也不管了,整整一大船的瓷器啊,全部给那强盗给抢走了!老夫平生征战无数,向来只有自己抢别人的,就因为你小子,老夫晚节不保,你来说说,你他娘的怎么来赔偿老夫!要不然,老夫就去长安陛下那里告你洞庭水师的失职之罪!”
这帽子扣得吓人,刘旭看得目瞪口呆的,铁马金戈的冯盎,还有这么流氓的时候,无奈的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才舒服的吐了口气。
“冯公,你就给我过个瘾,两年没喝上好酒了啊,不就是想要跟随水师去南海嘛,我又没说不允许,有钱大家赚的道理,我刘旭难道还不知晓了?为什么我没入京,就把折子上去了,还不是想要给别人一条路,不然,我直接下令让水师向南前行,你当我找不到好地方啊?告诉你,那里大得很,满山都是珍贵的香料,满地都是露白的黄金,珍珠玛瑙这些我都懒得去说。这样的好处,你觉得我刘旭一个人吞得下?就算我吞的下,那我敢吞么?谁吞谁是傻子。所以啊,冯公您现在就在这番禺坐镇,有的是时间来准备,至少,你家儿子跑了两年的海船,比那些上了船就吐的家伙好多了吧?”
手里不客气的去夺冯盎的酒坛子,冯盎缩了一下,自己起身给刘旭倒满。
“哼,你说的倒好听,那些海船,跑跑沿海地区也就罢了,真跑远了,能行?你当我冯家的人怕死不成?是不能跑,一没航线,二没该有的经验,你来说说,说好了,好酒好菜撑死你都无妨。”
好话都说不会,很是无语的接过了冯盎的酒坛子,再次吧唧了下嘴。
“战舰这样的海船,你自己去给陛下上折子,这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再说,那样的海船,你也不敢拿不是?”
冯盎点头,这点谁不知道,海船战舰拿都是两千料的大船,这样的海船,出了刘旭这个水师统领,谁开了,那几乎等于造反了,除非,岳州的船坞再次造出比这强大更多的海船才行,不过听说墨家的墨衣正在督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