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卿颜一向不喜欢使用这古代的脂粉,除了必要的场合需按品大妆,她从未将那些之分抹在脸上。一来她嫌那脂粉污颜色,二来这些脂粉实在是伤皮肤。长久用下去,箫卿颜还真怕铅中毒了。
箫卿羽也学了箫卿颜这点,除了用花朵自制的口脂其他的一律不用。小姑娘十八九岁的皮肤本就紧致,用那些反而失了原本的光泽。箫卿羽正对着铜镜之中的自己自顾自怜呢。箫卿颜就掐着箫卿羽的脸说:“少自恋了,快点带好头面,时间就快到了。”
箫卿羽立马嬉笑着拉着箫卿颜的手说:“阿姊,昨日蓉姐姐送来你以前缝制的宫装,我见一见超美的,可不可以穿啊?”
箫卿羽的身形与箫卿颜当时相仿,她原来的一副自然是穿得。只不过箫卿颜就不知是哪一件衣服了。箫卿颜皱着眉头问:“一起按的一副有许多,你问的是哪一件?”
“就是一件淡紫色的,好漂亮呢。”箫卿羽撒娇说。
箫卿颜这才想起那件宫装,那件宫装是原身准备敬婆媳茶用来风光一把的,可惜被自己压箱底了。箫卿颜笑着说:“怎么不行,那件衣服你穿的正合适,那可是我当年的得意之作呢。”
箫卿羽听到嗤嗤笑了起来,箫卿颜招呼着红药去拿那件衣服,心中对箫卿羽有一些倾羡。这孩子虽然说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可是真要说过的自在,谁都不如她。
地点是皇宫之中唯一的湖心亭之中,这个位置选的巧妙。毕竟道歉可不是简简单单地说几句话就行了,总还要有酒宴,那儿的地方大,可以容纳百人听戏摆宴,而且这天气阉人选在哪儿清凉消暑,实在是一个美地。
箫卿颜到场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乌泱泱一片人了,毕竟池君墨道歉一事确实是能引来住多人的好奇之心。箫卿颜扫了一眼那些来看热闹的宫嫔,除了在禁足之中的楚蓉,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
箫卿颜又看了一眼面容板正的池君煜,心叹一句池君煜一天到晚带着面具当真是累,这一整天也就独处的时候能够摘下来吧。箫卿羽的一身宫装自然是引来诸多女子艳羡的目光,这宫装做工精细,绣艺非凡不说。用料也是极为考究的,就连袖口处的流苏都是用上好的紫玉珠子,
箫卿雪看了一眼箫卿羽的一副,便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了。在池君墨还未开口之前,箫卿雪便柔柔地说:“羽姐姐这件衣服是颜姐姐的遗物吧,当年这一身宫装可是废了颜姐姐半年的功夫呢。妹妹做梦都想摸一摸这一身,没有想到这件衣服到了羽姐姐的身上了。”
箫卿雪最会用箫卿颜做文章,眼前有一个能大做文章的衣服她岂会放过。箫卿羽听到箫卿雪这样说便沉下脸来:“本妃穿什么需要你管不成,这些东西都是阿姊留给本妃的,本妃不能用么?”
“也不是不能用,只不过这一身衣服妹妹记得很清楚。当时姐姐说了是用作敬婆媳茶的时候穿的,她还说这一身行头穿出去一定能给夫君挣面子。”
箫卿雪眼中露出怀念,“只可惜这件衣服姐姐从未穿过。”
箫卿雪的话成功地让池君墨和池君煜两人变了脸色,就连箫卿羽的脸上也写满了不高兴。箫卿颜看了一眼箫卿雪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坐在位子上喝着茶。不过被一个外人拿着自己作筏子,心中多少有些不高兴。
池君墨坦着上身,露出了一身肌肉,谁能想到这穿着衣服看着颀长俊雅的男人脱下衣服后会是这般光景。只不过男人身上那斑驳的疤痕告诉那些羞红脸的诸人,这个男人经历过什么。后宫的嫔妃看着池君墨的时候眼神多少透着怜悯与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