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斗武,而且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南楚诸位才子高才,朕实在是佩服。”赫连姒威严的声音响起,也让东晋的武将退了下去。池君煜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最好是赫连姒不放在心上,不然就真的悬了。
一场即将发生的冲突在赫连姒的三言两语下化解了,宴席还是继续了下去了。池君煜喜滋滋地得了南楚的保证,那二十五把宝刀尽入囊中。而在回去驿馆的路上,赫连姒已经明显感受到了箫卿颜的怨气了。
“不就是一句诗么,何必这样?”赫连姒无奈地说。箫卿颜的愤怒她是理解的,但是为了这样一句话气着了自己,让说那话的人达到了目的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况且再难听的话,赫连姒也是听过的,争吵生气都是没有用的,真正有用的就是打的他们连声都不敢吱。
“陛下,我们的开国史并非是一部屈辱史。”箫卿颜看着赫连姒有一些激动说,“那是东晋开国女帝的血与泪,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背负这样一个骂名,她当时才是被迫害的人。”
“是,没错,可是除了东晋,另外两国,甚至有一些顽固的卫道士至今还坚持他们的理念,女子只不过是他们的附庸。”赫连姒冷笑一声说,“可事实呢,我国历任了三代女帝,哪一个不比男性帝王功绩辉煌,他们永远只能在暗处小声抱怨,或者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小声嘀咕。”
“陛下,就算是如此,但是今日……”箫卿颜实在是忍不住了,“池君墨欺人太甚。”
“无事,他也就那些本事了。”赫连姒扶了扶自己的发髻说,“背后阴人的才是永远不叫唤的。而且这一次斗诗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精彩的其实是在后天。别忘了,斗文之后还有斗武呢。”
箫卿颜看了赫连姒一眼:“陛下想将原来的顺序打乱么?原来的顺序可是最保险的。”
赫连姒笑了:“哎呀,是最保险的,但是也未必没有其他的法子,告诉周婧将军,她在斗武那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把人打死了,朕担着。”
“是!”箫卿颜心中的郁气终于消散了。
笔墨尽洒,玉箫引凤。斗文不仅仅是文章比对,还有琴棋书画,以及投壶。可以说各国都是使劲了十八般手段来让本国的名声不坠。琴棋书画这四项倒是世家名媛争相斗艳的场所,要是在三国汇一举成名,那么未来的前程不可限量。
在姹紫嫣红之中,箫卿颜眼尖的就看到一身月白色的宋玉烟。月白色的宫装,别出心裁地使用的颜色粉嫩蔷薇石头面,可以说越是不眨眼的打扮在一群斗艳的世家女子之中显得十分扎眼。
在箫卿颜身边的玉蟾小声对箫卿颜嘀咕:“姐姐,这一身打扮还真是亮眼,心思不可不说是不巧妙了。”
箫卿颜理解玉蟾的轻蔑,也和女子身份有关。女子打扮追求美是天性,只不过东晋女子是为了自己好看,而北梁女子大多数都是为了讨取男人欢心。宋玉烟这样明显的用意怎么不会让玉蟾嗤笑,箫卿颜盘算着宋玉烟的才能,可是这女人在她的印象之中,除了撒娇扮白莲好像没有什么长处了。
就在箫卿颜正在思索的时候,箫卿颜就看到那月白色的假仙子朝她走来的时候箫卿颜心中不得不痛骂一句这家伙当真是没事找事的典型。箫卿颜也懒得理会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但是脸皮厚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臣妾拜见端华郡主。”宋玉烟朝箫卿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