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了去皇宫吃大户,但是也不是隔日就去,箫卿颜也不过顺嘴一说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夜浅眠后,箫卿颜在吃早餐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份拜帖,不过书名却是未知,引荐人却是宋方。箫卿颜看了一下帖子,想着宋方不会是不懂规矩的人便应了这一份拜帖。
下午箫卿颜的会客堂就迎来了两位客人,一个是宋方,另一个却是不认识的老者。还没有等宋方介绍,这位老者就上前打趣说:“郡君,没有想到郡君这样的柔弱女子也能写出这样的好字,这要是让老夫的那几个逆徒知道了,恐怕会羞愤欲死吧。”
箫卿颜有一些疑惑地看着老者,相较于背得滚瓜烂熟的贵族族谱,官僚关系,这位老者很是陌生。箫卿颜看着老者的气质谈吐心中料定一定是一位大家,只不过却不知道身份。箫卿颜斟酌着语气说:“先生客气了,只不过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玩笑之作哪里比得上先生高徒。”
宋方见箫卿颜尴尬连忙解围:“余老您怎么来了一个捷足先登了,这城阳郡君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您不是说不屑与肉食者为伍么?”
余老听到宋方这样讲也知这小子的鬼主意摸了摸花白胡子敲了宋方一下:“宋家小子不要说这些混账话,老夫可没有自诩清高的本事,少给老夫贴什么清高的假名声,老夫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罢了。”
箫卿颜眼珠子一转,便知这老人家是谁了,余老,那一笔出众的草书可是北梁一绝,不过余老更加出名的并非是狂草而是在古玩上的鉴定。箫松那家伙常跟她念叨,东乔老,北余老没有想到如今在这儿碰面了。
箫卿颜笑吟吟地说:“余老莫说这话,余老公正的名声可不是什么虚名吧?”
余老听到箫卿颜这样说便琢磨出这丫头的意思了:“城阳郡君该不会是有事求老夫吧?”
箫卿颜合掌一笑:“余老果真是高人,小女子一点小心思先生立马戳破了,确实是有一些小事麻烦先生。”
“何事?”余老有一些疑惑了,“能让城阳郡君相求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
“余老是古玩大师,如今小女子有一事相求那就是帮小女子鉴定一批古物。”箫卿颜一副恳求的样子看着余老,“不知余老可能给小女子一个面子。”
余老仔细琢磨,城阳郡君来头大,这事情肯定是不能拒绝的,再加上她又将那池君鄑这一个南郭处士赶出了弘文馆,这样算来他还欠这位城阳郡君一个人情了。要知道弘文馆在文人心中的地位那可是极高的,好比是心中的乐土,这样一个地方绝对不能让池君鄑给玷污了。
不说其他箫卿颜弄得这样一手虽说让池君鄑失了颜面,但是陛下绝对不会再让池君鄑管理弘文馆,反而会选择公正的大儒,这对于天下文士可是福音。余老仔细盘算着不知如何还箫卿颜这样一个人情,没有想到箫卿颜倒是提了这样一个小要求。
余老笑呵呵地说:“城阳郡君客气了,这事情也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事情,何必说得这般隆重,不知道城阳郡君想要鉴赏何种古玩?”
箫卿颜抿唇一笑:“并非是我的东西而是我妹妹的聘礼,早前我的聘礼就被人动过手脚,妹妹的聘礼我也不放心,如今她有孕在身不宜操劳,只能由我代劳了。”
余老摸了摸胡子:“这么说要去康贤郡王府咯?”
箫卿颜摇了摇头:“不必如此,只是将可疑的东西整理出来了,就在府上。”箫卿颜拍了拍手,一队人抬着六个沉甸甸的大箱子就走进了这会客厅。随着箱子的打开,余老立马皱紧了眉头。
原来箫卿颜让人呈上来的箱子都是分门别类的,分门别类装着书画,瓷器,玉石,木雕,首饰。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那书画之中一个很是特别的匣子。寻常古画为保不被蛀虫啃啮都会选择樟木,而这以匣子有一副画却是用桃花木。众所周知这桃花木就是斩妖辟邪的宝木从来都是做镇邪的宝器怎么会用来做书画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