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已过,华灯初上。洞房里大红的喜蜡兀自发着的光,温暖,安详,整个房间装饰的华丽异常,被烛光映衬的房间里却有些暧昧,老妈子,丫鬟们站了一屋子,忙这忙那。
赵雪娇坐在床沿边,心里忐忑不安,今天是她最重要的日子,嫁人了,后半生就要在这个家里度过,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方式,和自己不是很了解的人共同度过的岁月,这些都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患得患失。
前厅渐渐的静了下来,来的客人在酒足饭饱后,渐渐离开了,仅剩下温幕久,马晓晨等人和楚文兀自纠缠着斗酒,马晓晨以喝的足够多仍然端着酒杯晃晃的走到楚文身前,重手拍着肩膀,“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啊,洞房花烛啊,咱们都该一醉方休,尽情欢饮,留下最最珍贵的回忆,才不负此生。温幕久,你说对不对?”
“哎,非也!”温幕久酒香四溢,口吐莲花:“你可知春宵一刻值千金,文老弟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众人听了,都哄堂大笑,“对对对,楚文,不能再喝了,误了正事,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什么呀?”楚文故作不在乎:“本公子,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什么样花没有采过,阅人无数矣,还在乎这么朵小花小草”。“吹,继续吹,不是你三番五次纠缠人家赵家小姐,人家怎么会跟了你啊。”
“这你就不明白了不是,得不到的是最好,得到了嘛,也就那么回事。”楚文有些不屑的说:“大丈夫志在四方,立业为重,就像人家齐王,驰骋天下,胸怀远大。心系国家那才是我等效仿的榜样。”
温幕久端起酒杯顿了顿说:“是啊,今天这样的日子,齐王应该和我们一起把酒言欢的,可惜身在边外。风餐露宿,不知道怎么个情况。”
“北关一年有大半年冰雪覆盖,严寒异常,官兵们可能要吃些苦头了”。
马晓晨接话说:“不过我倒是听宫里传出的消息,一切正常还没什么事发生。”
“愿天佑我国,保佑齐王平安凯旋。”众人等一众附和:“是是是,老天保佑,边塞危机早日解除,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众人只顾着说话,谈论着国家大事,楚文这时候悄悄的退出了前厅,转生身脚步匆匆的向着后院的新房走来,妈的,今天被这帮小子灌了不少酒,还好我留了些心眼,让仆人在酒里掺了水,要不然这魂牵梦绕的日思夜想的头等情事,真要被这等人给我搅黄了。
想到这里,楚文春心更加泛滥,恨不能一步走到屋里,把赵雪娇给办了,以前总是一副不情愿跟我的样子,让小爷费了这许多周折,看今天小爷怎么收拾你,不告饶是坚决不行的,楚文想着想着不禁笑出声来,痛快啊,我的目的终于实现了,我的小娇娇,为夫来了。你今天就是我的了。
温幕久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若有所思的样子,一转头,发现楚文不见了。
“新郎官呢?”众人都不再说话,前前后后的看了看,没有找到人。哈哈哈,大伙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看来新郎官实在等不及我等告辞,急吼吼的办自己正事去了。”
“这个楚文,刚才还嘴硬来着,什么不在乎这个小花小草,原来都只是说说。终究还是憋不住了,漏出狐狸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