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娶了自己的王后,叶阳后,那个楚国公主,一生看他不爽的人。
“寡人知道。”嬴稷的眼睛减减眯了起来,隐藏在王袍下的手紧紧的撰住了。
白起对嬴稷起身一揖道:“臣恳请王上为穰侯守灵,报答护持之功。”
突然,嬴稷紧绷的脸松了下来,紧握的手慢慢松开,脸上露出微笑道:“以诸侯礼安葬之,不知武安君何意?”
这是要与白起商量了,自己去给魏冉守灵,不仅自己心里过不去,而且也是对秦国上下放出了一个信号,秦王的威严是可以挑衅的。
虽然魏冉的封爵是穰侯,但是他的下葬却还是按照西周时的卿士礼仪下葬的,分封制分为天子-诸侯-卿士-大夫-士,现在虽然各国都称王了,但是都认为洛阳的周王才是天子,所以他们下葬的时候也是按照诸侯礼下葬。
诸侯礼下葬,这可是对魏冉很高的追封了,虽然这样的下葬有驳礼制,但是毕竟穰侯也属于侯不是,还是可以说过去的。
要是这样的退步他白起还不答应,那么...
“臣为穰侯谢过王上。”白起对着嬴稷深深一拜道。不过心中依旧还有些黯然,想要为魏冉争取的身后的荣誉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嬴稷嘴角略微抽搐一笑,笑的很是勉强。
“那么寡人就期待武安君能够再次大捷归来,到时候寡人为武安君贺!”嬴稷转移话题,对着白起笑道。
白起点点头,带着蔑视道:“齐国仅仅有一安平君田单为名将,其他无名之辈。廉颇之流尚且可以屡次战胜齐国,此去,臣必定大捷。”
当年的马服君赵奢,赵括的老爹,就仅仅打赢了瘀与之战,就成为了赵国名将,但是当时领兵的仅仅是一个没有名气的胡阳。
可见当时,秦国已经成了什么地步。这次又是武安君白起领军出征对付二十年不修缮甲兵的齐国,怎么看这都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
齐国,似乎也只能寄希望于安平君田单,期待田单再次像即墨大捷一样,用火牛阵赢得战争。可是齐国在面对赵国的时候,也是胜少败多,田单比之廉颇也仅仅是伯仲之间。
瘀与之战的时候,廉颇都不敢直面秦军,赵国的边骑兵都比不上秦国的锐士,齐国的技击之士看起来也是很悬啊!
但是兵法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以堂堂正正的秦国精锐对战齐国,这次安平君的对手也不是燕军骑劫,而是武安君白起。擅长奇正相辅之道的田单和擅长歼灭战的白起,谁的战法要高明。
一个是传统的守正之道,一个是新进的兵法之道。
“那寡人先为安平君满饮此爵。”嬴稷举起案几上的青铜酒爵,用右手袖袍一遮,仰头一饮而尽。
“谢过王上。”白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