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庆倒吸了一口冷气,自语道:“幸好这是聪明人的思维,要是常人都是这样,这个天下就乱套了。”
田建摇了摇头道:“庆,古往今来,名臣贤相之所以称为名臣贤相就是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马陵之战的时候,孙膑是如何取胜的?”
卫庆答道:“卫庆乃是魏人,当年的战事当然知晓,孙膑利用减灶之法迷惑庞涓,误以为齐军在逃走的时候渐渐走失,却不料孙膑进退有序,在马陵设下伏兵,一举歼灭魏军。“
“中规中矩的打法只能成为将,但不能成为名将。”田建道。
卫庆顿时惊醒,对田建拜道:“多谢殿下指点。”
......
魏国大梁。
乐来坊热热闹闹的街市上,却有着一扇安静的小门。
不过这次,却有着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少女背着行李从们中出来。看这番打扮,应该是要远行。
“爹,该不会又要搬走,这几年都换了四个住处了。秦国咸阳,赵国邯郸,楚国郢都,还有鲁国曲沃。”少女不满道。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色衣裳,头上用丝条将盘着的头发固定,俨然一副贫寒士子的打扮,此刻带着一丝苦笑:“女儿,爹这是没办法啊!可惜你跟我受苦了。”
少女灵巧的眼睛一翻道:“爹,你到底想要什么官?如此蹉跎了二十年。”
中年男子仰望蓝天,看这角度大约是四十五度,俨然一副高人模样,沉声道:“非三公不为,非诚心不做,非实事不做。”
少女鄙夷一眼道:“爹,你的裤带松了。”
中年男子尴尬笑了笑,转过身子重新系了系腰带。
“爹,听说爷爷那辈,我们家也算有钱是吧!”少女瞪大眼睛,憧憬道。
中年男子得意一笑道:“当年你爹我出生的时候,奶妈就有三个,家中奴仆上百。在大梁经营的店铺少说也有二十几家,穿的是齐纨鲁缟,吃的是熊掌...”
不待男子说完,少女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愤愤不平道:“那现在呢?吃的是山中挖来的野菜,穿的是洗了几十遍的旧衣裳...”说着,说着就呜呜的苦了起来。
中年男子一脸的尴尬,苦笑道:“这不是供我游学花完了,再加上年少不懂世事,店铺亏损,我们父女两个怎么可能如此狼狈。”
“饭食是我亲手煮的,衣裳是我亲手洗的,爹,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在咸阳的时候你说秦王不能亲政,就跑到了赵国,到了邯郸看到赵王,又说赵国已经有了名臣贤相,施展不了你心中的抱负,在郢都你,你好像什么也没说...”少女哭着嗓子,一字字说道。
中年男子这时总算回过味来了,瞪着少女,低声喝骂道:“你是专心损你爹的吧!”
“爹,这是实话。”少女低声道。
“你,你...”中年男子作势要打,却也怎么下不去手,只能幽幽叹道:“爹答应你,下次一定去,毕竟你的年龄也不小了。”
“爹,你同意了。”少女听到前一句话,立刻笑容遍布。
“魏先生,这是你说的。”从闹市角落里走出几人,为首的便是貂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