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泽听到这句话,立马道:“臣绝无此意,只是这新军缺不了属官的协助。”
“那蔡詹事的意思是?”田建紧盯着蔡泽,此人有才不假,要是和历史上一样,畏手畏脚的话,自己的心肠可不会太软。
在旁边的蒙敖和卫庆隐约感到田建身上散发的一丝杀气,尤其是蒙敖,经历过战场杀伐的他更容易的捕捉到了那份气机。
蔡泽的头低下了,低声道:“臣的意思是太子秘书李信留下,太子宾客孔振可随臣与殿下一起出使楚国。”
田建紧绷的面孔放松了下来,笑道:“蔡詹事放轻松点,搞得本宫要杀你似的。”
说完,拍了拍蔡泽的肩膀。
蔡泽闻言,心里顿时一阵寒意闪过,要是自己答错了话,那太子真的要杀我,太子这番意思难道是要警告我不要耍小心思。
这些小心思在蔡泽心里一闪而过,不过他还是浮起笑容道:“殿下,容臣禀告这半月新军的粮草物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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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临淄东城一处略微寒酸的瓦舍。
细雨慢慢的拍打着屋顶的瓦片,清脆的声响像是宫廷中优美的奏乐,滴滴答答,自有一番闲适的感觉。
不过这片瓦的下面,却有着哭哭啼啼的声音,像是哀乐一般。
“叔父,侄儿想要入宫当宫中的侍卫,谋求几个钱财。”一个跪在地上的少年低头沉声道。
这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嘴角的胡子有些淡薄,脸上还有些许未脱稚气的绒毛,不过这少年,此刻一脸的坚毅之色,充满着不屈。
瓦片上的雨水悄声而落,提溜一声,一滴雨水化作水洼的一份子。
“毅伢子,你是叔从小看大的,本来你到宫中当侍卫自无不可,宫中侍卫要的只要家世清白的,可是前档子出了那件事,现在城中的衙役、巡捕正在四处抓人,你一个游侠儿,你要叔怎么安排。”坐在床榻上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叔父,侄儿知道要叔为难了,可是母亲的病不能拖了。”少年眼底含泪,哭喊道。
中年人闻言哀叹一声,道:“毅伢子,叔知道,这件事你不要怨叔。”
少年含泪道:“叔父,侄儿知道,叔父已经散尽了家财,此事叔父已经做的够多了。”
中年人感慨道:“当年先父早亡,全凭嫂子和大哥将我拉扯大,现在大哥不在,嫂子得了这病,叔父惭愧啊!”
屋外的清风轻轻吹动苇帘,也吹流了了少年眼角的那滴清泪,泪水滑下脸颊,将地面的黄土浸润成褐色。
“叔父,难道,难道真的没有希望了吗?”少年不肯放弃最后一丝救命稻草,就像溺水的人不肯放弃最后的生机。
中年人正要拒绝,不过脑海闪过一道想法,道:“叔有个法子,为今之计,也只有一试了。”
少年眼底闪过希冀的光芒,急问道:“什么法子?只要能救母亲,出生入死我也可做得。”【求推荐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