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胜好像遭受了不可抵挡的压力,身体瘫软,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田建心里冷笑一声,回头看向田法章,朗声道:“父王,可曾听说过秦国新相范雎。”
田法章摇摇头,最近的他感觉身体越来越差,这些事情他也不会刻意去打听的。
田建闻言一笑道:“父王,这个范雎不简单啊!”
“哦,怎么个不简单法?”田法章惊讶道。
“父王,前几日赵使求援,建儿曾说秦军所为魏齐,魏齐送交秦国,赵国之围必解。”田建道。
“两者有何联系?”田法章似乎抓住了一丝线索。
“父王问的好,这个魏齐就是范雎的仇人,父王,当年魏国来使须贾来齐,欲要同我齐国重修旧好,当年父王质问须贾:昔我先王(齐闵王)与魏同兵伐宋,声气相投。燕人残灭齐国,魏实与焉。寡人念先王之仇,切齿腐心!今又以虚言来诱寡人,魏反复无常,使寡人如何以信?”田建道。
田法章点点头道:“寡人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魏使身边有一人将寡人驳斥了,寡人欲要将他留在齐国,可惜此人心念母国,不肯相留。”
“此人就是范雎,昔日的魏国来使须贾旁边的人。”田建道。
“建儿说起此人又有何事?此人虽说才能出众,当了秦相,建儿你又有何在意呢?”田法章不解道。
“父王,此人提及一个计策,当可亡国兴邦。”田建道。
“不知何计策?”田法章惊奇道。
田建小步走到田法章身旁,小声说道:“远交近攻,远交齐国,燕国,近攻三晋,得土一壤,则永为秦土,蚕食之下,列国怎能阻挡!”
田法章闻之大惊失色,不过作为一个君王他的基本功没有拉下,不过须臾之间,田法章重新恢复了宠怒不惊的表情了。
田建小步向后退了一步,朗声道:“范雎此人说父王,除秦四贵,幽禁宣太后,更能挥使秦军攻赵,建儿以为此人不可不防。”(秦国四贵,是指秦昭襄王的舅舅穰候魏冉,华阳君即芈戎,楚国贵族出身,宣太后(昭王之母)之弟。泾阳君即公子市宣太后之子,昭王之弟。高陵君即公子悝,宣太后之子,昭王之弟。四人合称四贵。)
田法章点点头道:“建儿所言寡人甚以为意,当今列国苦秦久矣!齐国何苦要犯列国震怒来讨好虎狼之秦,后胜,汝之言有大过矣!当罚奉三月,自行悔过。”
后胜心里惊恐,这三个月的罚奉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惊恐的是,是不是太子田建知道自己收取秦国的贿赂了,是不是今后自己在齐国的位置是否变尴尬!
“微臣领罚,多谢王上和殿下指引,后胜所犯之过不至太多。”后胜跪拜哭喊道。